考试的这天，局里特意把二楼给空了出来，整个二楼都是来考试的人，其中的几个房间就是考场了，屋里的窗户都被用厚布给封起来了，里面漆黑一片。

局里几个没什么事儿的人都凑在一边看热闹，许言和小石站在一边说着话，几次出去做任务都是他们一起的，两个人也熟了。

看着这乌央乌央的人群，许言有些咋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小石是代表军方留在这的人，别看他平时就管管后勤开开车，但是知道的比许言他们可多了不少。

“据说是上面的大领导下了命令，在全国搜罗的，稍微有点本事的都在这了。”

小石跟她小声的解释道。

“看来这几年的动荡没什么用啊，这不还有这么多的漏网之鱼呢吗？”

许言看着眼前的人群，少说有二百多人。

小石笑的得意，“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人想要他们消失就有人想要保下他们，互相博弈，这就叫政治。”

许言看他得意的表情不爽，觉得自己受到了嘲讽，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劲儿捶了一拳，疼的小石表情扭曲，咬牙忍着才没发出惨叫来，“你懂，就你懂！”

看她是真没明白这里面的水分，小石主动给她讲解了一番，许言这才知道，局里的水很深啊！

原来柏云起能坐上这个局长的位置，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家里人都是官家的，这里聚集了一帮的玄术师，要是没个自己人管着，上面还真不放心，万一哪个就疯了要搞事情呢？要知道他们杀人可都不用自己动手的。

而小石自己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个因伤退役的军人，要说政治他还真懂那么点，因为他们全家都是搞政治的，但是到他这脑子不够用了，才去练拳脚了。

要不是他说，许言还真想不到这一层，毕竟她一直就是个普通人，对政治这一套可谓是一窍不通了。

两人刚看了一会儿，那边已经开始点名考试了，小石被一个认识的人抓过去当壮丁，帮着控场呢，许言就自己在这观察那些来考试的人。

那边靠窗的地方站着个年轻姑娘，身上穿的衣服跟阿桑有点相似，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这话，只有她自己站在一边，不靠近任何人。

小石临走前跟她说过，这个西僵那边来的，叫落花洞女，都是些妙龄女子，嫁给了山神，或者是井神，树神之类的，她一个人站在那，却一直在说说笑笑的，好像旁边真的有一个人一样。

但是许言看过了，那里只有她自己，没发现什么神秘力量啊，但是既然能来到这里考试，证明人家是有真东西的，只不过是用了什么办法，能瞒过别人的探查。

随后许言又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一个老人，她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脸上满是皱纹，表情无比庄重，腰上系着一串铃铛，手里拿着一只小鼓。

这个许言知道，应该是萨满族的巫师，看来局里这次真是下了大力气了，连这都给弄出山了，就是不知道许了什么好处。

其他人都穿着很普通，许言看不出什么来，不知道都是什么来头。

这时候考试开始了，几个评审开始入场了，这也是许言第一次看见那个神秘的留守副局长，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话，许言是绝对不会把他跟玄术挂上钩的。

在许言见过的人里面，重明的体型已经够高大了，这位副局长居然比重明还要大两圈，两米多的身高，膀大腰圆的，往那一杵跟座小山一样。

本来还嘈杂的环境，因为他的出现，瞬间鸦雀无声了，那一脸的横肉，凶狠的眼神，全都写满了不好惹三个字。

“副局，您走错了，您是这个屋子！”

有个调查员喊住了闷头往前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