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个劲儿地按着手机侧面的音量键，不停调小。

林亦扬的手在她腰上捏得不耐烦了，从下往上推高她的上衣。

她的全部意识都跟着他的手掌，心悬一线……

他停住，和她对视，无声地指了指手机，意思是：给我。

殷果头昏脑涨的，也摸不透林亦扬要说什么，犹豫着瞧他：你想干什么?

&ldo;正事。

&rdo;他说。

殷果想了想，给他也好，反正自己坦坦荡荡什么都没，但也要礼貌交代一句。

于是，她对手机里的李清严说：&ldo;林亦扬在我身边，他想和你说正事。

&rdo;

李清严倒也不怂：&ldo;好。

&rdo;

林亦扬把手机从殷果的手指间抽走，放到脸边，在漫长的沉默后，说了这么一句：&ldo;我没有孟晓东的手机，借小果的电话问你一句。

他酒买好了吗?&rdo;

李清严慢了几秒，没猜到他会问这个：&ldo;买好了，都是十二年芝华士。

&rdo;

&ldo;果然人老了，都喝上芝华士了，&rdo;林亦扬语气很平稳，&ldo;不错，很养生。

&rdo;

&ldo;他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喝了几年了。

&rdo;李清严回答。

&ldo;定了几点?几号房?&rdo;

&ldo;八点，1000房。

&rdo;

&ldo;好，&rdo;林亦扬干脆地说，&ldo;没事了。

你们继续。

&rdo;

殷果调得再小音量，他都听得清。

搁过去的脾气，李清严这样的，他能让对方在床上趴三天。

这种孩子简单来说就是欠收拾，用东新城的老话就是，找削。

不过不急，晚上再说。

殷果草草切断了电话。

她仔细观察抱着自己的男人，没什么特别生气的反应，估计没听到后来的话。

林亦扬盯着殷果看了好一会儿，问：&ldo;琢磨什么呢?&rdo;

她摇摇头，假装没事人。

&ldo;小果儿?&rdo;

她要说话，突然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脑子成了一锅粥。

陌生的刺激让她无所适从，只是搂着他，眉头拧着，说不清是好受还是难受，喘不上一口完整的气。

林亦扬一双眼始终都在看着她，一只手从左边到右边。

他喉口发紧，想直白地看，也想亲下去。

试图握住，捏下去都是软的，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