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渊古海，万丈之下。

宏伟的水下城骸，在这沉重深邃的海底似乎永无出头之日。

“我们，这是在水下吗？”

被绳子捆着的白露这一次是被毁灭星神纳努克随便招了个虚卒给提溜着，而队伍之中罗刹和镜流两人此时也是面色各怀心思，跟随一众星神行走在这海底世界——虽然周围是海底，但在星神面前和行走在陆地上没有区别。

“曾经最初的龙尊说服持明族长老们选择放弃古族圣地用来封印建木，这点知识，相信随便找一本古籍也能知晓。”

行走在最前面的符玄·持明·龙尊现在倒是表现的非常平静，刚刚命运之弦真的就是差一点就会越过原历史的掩盖，不过好在运气这一次也是站在众位的身边。

整个计划之中最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这我当然知道！”

一听这话，白露永远都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最符合她这个年龄性格的人设反应。

“……”

队伍之中，镜流的意识一直都放在了符玄的身上，不过她还是一言不发。

“怎么？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开口问我的。”

走在前面的符玄日常脑袋后面长眼睛，一边走着一边开口说道：“不过你要是不问也无所谓，对于你现在内心所思考的问题，我的回答没有错误。”

“！”

一听这个回答，镜流前进的步伐顿时一停，但她又马上恢复了行走的状态。

她也终于是开口了，在旁边罗刹的注意下，她十分直接的开口质问：“……你，到底是谁？你，你现在是……是白珩吗？”

自从她以持明族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感知到了那股早已经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熟悉气息，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股气息反而开始变得有些陌生。

“什么？”

罗刹一惊，他在和镜流来到罗浮仙舟的时候，关于她过去的那些事情也是她说了一些。

云上五骁，孽龙乱世，白珩挚友这些……但他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位的背影，又看着那似乎不确定这一事实的镜流，他虽然感觉自己见到了十三位星神本尊，甚至自己想要干掉的丰饶药师现在距离自己就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可他现在还是感觉镜流这想法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白珩都已经是死了几百年的人了，死的彻底的那种，怎么可能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化龙妙法。”

符玄没有正面回答镜流这个问题，反倒是再次道出了这个被封存在历史中的名词：“白珩作为你的挚友已经死了几百年，失去的都已经失去又为何要现在希望她回归呢？你我都很清楚回归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

镜流听到这个回答，沉默了一秒。

她直接抬手撕下了头上的黑纱，那对血红色的眼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背影，开口道：“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