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陆定宜说话，祁雨盛插嘴，&ldo;我姐看上的人是叫靳哲阳么？&rdo;

陆定宜：&ldo;对。

&rdo;

祁雨晴看祁雨盛，吃惊地说：&ldo;小盛你认识？&rdo;

祁雨盛点个头，&ldo;不熟。

&rdo;

陆定宜舟车劳顿，身子骨受不住，既然祁雨盛对靳哲阳的情况略知一二，一些话她就不用再费口舌了，她先行去休息。

也不管石雅心怎样的鸡飞狗跳。

第二天清早，早饭过后，石雅心再次跟她谈话。

&ldo;妈，婚姻不是儿戏，我挑剔一点，是我为乐乐好，小盛说那个男生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精明地很，这样的人，你怎么能放心地把大丫头交到他手上呢。

&rdo;

陆定宜问：&ldo;你是真的在关心囡囡，还是顾及自己的面子，女婿的身份地位，让你上不了台面。

&rdo;

石雅心也不加以掩饰：&ldo;都有。

&rdo;

陆定宜问：&ldo;囡囡和这个男生高中便在来往了，这事你知道吗？&rdo;

石雅心面色一僵，哑然。

陆定宜：&ldo;你看，你自己的孩子什么都不愿意跟你说。

&rdo;

石雅心眉头紧锁，有些抓狂道：&ldo;就是因为她瞒着什么都不说，我们之间才有隔阂跟矛盾，现在好了，自己谈恋爱，先斩后奏，还哄骗你来当说客。

&rdo;

&ldo;你们之间的隔阂跟矛盾，全然是因为囡囡的性格么，&rdo;陆定宜两只手拢在腿面上，坐得端正，她不据理力争也不强词夺理，而是用黏糯的声音徐徐道来，&ldo;当年，我还在书院唱评弹，囡囡刚会走路，我登台表演的时候，把她安妥在后台，让她坐在一张矮凳子上，手里塞给她一块小点心，那么个小娘鱼，就能安安静静坐在那，不哭不闹，书院人人夸奖，人人愿意亲一亲抱一抱的孩子，怎么到你跟前一文不值了呢。

&rdo;

&ldo;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

&rdo;石雅心想辩解，可思来想去，无法描述祁之乐给她的感觉，无可奈何说了句，&ldo;这个孩子我养不熟。

&rdo;

陆定宜看着她，眼神悲切，她声音低了一个度，&ldo;你真有用心关心她了吗？作为一个母亲，孩子起码的衣食住行照顾好了吗？我就问你，囡囡上大学的头一年，你给孩子学费了吗？&rdo;

石雅心失了神志般，像半截木头怔愣愣地干戳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