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半点糊涂，你不必躲着我，避着我。

我想问问你，将来若我夺嫡入主东宫，你可愿意做我的太子妃。

&rdo;

山头的凉亭里，几个破烂的石凳，还有一个被人丢弃的酒壶，鸟雀偶尔发出尖锐的鸣叫，在这样静谧的夜里，他的眼里，仿佛只有一个小小的鸾玉。

炽热，而又执着。

鸾玉两腮有些发红，她的手攥在袖中，藏的严严实实，乌发被帽子遮住，露出一缕贴在脸颊上。

纷乱的雪花擦着她的鼻间落到唇畔，陆玉安觉得喉咙有些干燥难耐，他用力吞咽了几口，胸膛砰砰的跳着，强健有力的声音震得他心慌意乱，万马奔腾。

&ldo;我有什么好？&rdo;

半晌，鸾玉抬头，终于直面他的问题。

陆玉安松了口气，那张脸很美很媚，让他移不开眼睛。

恰如当年寺庙中的惊鸿一瞥，她拿着帕子俏皮的擦拭自己脸上的脂粉，睫毛卷卷翘翘，白皙的手掌遮住他的眼睛。

那时，他能看清她掌心的纹路。

每一道的曲折都好像蜿蜒到陆玉安的心底，落下深深的印记。

&ldo;我不知道。

&rdo;陆玉安话音淡淡的，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马匹拴在亭下，喷出的热气很快凝成白雾，明晃晃的雪地里，一片皎洁。

&ldo;我只是凭感觉，鸾玉。

那日遇到你之后，回到晋国，每每遇到女子，我总会想，她们比你少了什么，多了什么，若是换做你，又会如何。

&rdo;

&ldo;难怪，年岁这般大了，还是没有妻妾。

&rdo;鸾玉直直的接上话，那人笑笑。

&ldo;父皇曾经想要给我赐婚，是赵国公的女儿，我没同意。

当然，就算我同意了，高皇后和高相也会想尽法子将它做黄。

&rdo;

高皇后不会允许其他皇子势力在陆玉明之上，赵国公乃是老臣，家族名望很高，若他女儿真的嫁给陆玉安，绝对会成为他有力的靠山。

&ldo;殿下，你今夜为何跟踪我？&rdo;

&ldo;啊？&rdo;

陆玉安没反应过来，一脚踏在空处，陷进雪窝，脚踝跟着扭成奇怪的姿势。

马匹受到惊吓一般，抬起蹄子一边暴躁的转圈，一边时不时发出响亮的嘶鸣声。

&ldo;我顺路，过来看看。

&rdo;

他嘴角绷得紧紧的，状若无恙的去解缰绳，眼睛却是极力避开鸾玉的审视。

周遭太静了，静到他能听到鸾玉浅浅的笑声。

陆玉安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握成团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面上乍然晕红。

鸾玉微微抿起嘴角，忽然打趣道，&ldo;殿下，表妹可是安好？&rdo;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