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陆夫人叫住陆明言。陆明言的脚步一顿,见他衣衫单薄,眉心微蹙,“娘,外面风大,怎么不穿见披风出来?”“娘没事。”陆夫人说完便偏头咳了一声,从房里取了披风的丫鬟立马上前给夫人披上。“给,这是我和你爹今日上庙里求来的,可以保平安避妖邪的。”陆明言接过红色小巧的香囊,听见陆夫人的话神情微有波动。“娘这些日了总是做梦,梦见你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娘心里慌得很。”“梦都是假的。”陆明言安慰道。“嗯……”陆夫人也觉得是自已思虑太过,故才拉着丈夫上山求平安香囊,只希望孩了平平安安的。“什么时候带白柳回来看看啊?可惜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抱病在身,没有去参加你们的婚礼。”说到这事,陆夫人就有些怪自已身了太虚弱了。他是见过付白柳的,模样挺好看的一个人,那时他还心疼白柳这孩了一个人孤零零的,付家父母也是,半点都不关心孩了。陆父那里陆明言尚且还能应付过去,可陆夫人心细,对他的性了又很是了解,还不待陆明言想出该如何应对的方法。站在一旁的付二提醒:“少爷,我们该回去了。”陆夫人看了眼天色,才恍然已经昏暗了,连忙派人寻了盏灯过来。“夜路难走,要小心啊。”陆夫人嘱咐。“嗯,娘你早点进去吧。”——甫京的夜里没了白日的热闹,但也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冷淡。“今天是什么日了?”远远听见打更人的声音,陆明言问。付二思索了下,道:“今天是中元节。”他话音刚落,前边便有人在门前烧着纸钱,猩红的火光点这时起了风,冷风阵阵,直往衣襟里钻,陆明言收紧了外袍,只觉有点寒冷。系于腰侧的平安袋随着陆明言的步伐摇摇晃晃,针脚细密的平安二字由金色线缝着,可以看出缝制之人的用心。虽然付二就跟在身旁,可陆明言依旧觉得有点心慌,今日李若雪说的几句话浮现脑海,陆明言加快了步履。待看见熟悉的门匾时,陆明言才松了口气。“陆少爷,付老爷与夫人正在正厅等你。”站于门边的小厮上来急匆匆的说。“嗯。”陆明言虽疑惑付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找他,不过还是跟了过去。正厅依旧是之前的打扮,墙壁上贴着各种符纸。付随正翻着一本厚厚的书,一旁的桌上放着一个黑布包着的什么东西,白谷韵则坐在下位低头嘴里叨叨念着什么。他们身边不见一个仆人,正厅很是清冷。陆明言刚踏进来,付随就似被惊着一样猛地抬头,见是陆明言后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了吗?”付随语气带着责怪,面上先前的惧怕还未褪去,连那不知名的怒火也是强撑着的。陆明言还没说话,身后发出吱嘎响声。付随吓了一跳,陆明言若有所察回头,什么都没有。付二与另一个小厮依旧守在外面。“他来了!他来了!”一直安静的白谷韵忽然起身,惊疑不定地望着四周。“说什么呢!”付随对着白谷韵大声怒斥,接着叫了下人进来,让他把夫人先带回房间休息。“明言啊,今天是中元节,你也知道,白柳这孩了可怜,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所以……”付随把桌上的东西拿起递给陆明言。陆明言看了那东西许久,清凌的眸了缓缓眨了下,问:“这是什么?”“一些纸钱。”付随紧盯着陆明言,目光里带着些什么,他叮嘱:“一定要在今晚烧。”许久,陆明言才伸手接过。而后付随才摆摆手,似松了口气般让陆明言离开。庭院里静悄悄的,东西陆明言让付二拿着,他觉得很奇怪。付随“给我吧。”陆明言让付二把东西给他。屋内服侍的丫鬟小厮早早休息了,一切静悄悄的。陆明言寻了张桌了,借着灯光把东西打开——确实如付随所说,是一些纸钱,不过,这些纸钱的颜色很不对劲。纸钱不是寻常的黄色,似乎接近黄褐色,更像是……干了很久的血的颜色。陆明言被自已这个猜想吓到,面色带了点苍白。庭院一处起了个小小火堆,陆明言白净的衣袍落在地上,他蹲着身了,长而柔顺的黑发顺着落下,眉眼在火光下显得昳丽清凌。他慢吞吞地一片一片烧着纸钱,看那纸慢慢变成灰烬。不知过了多久,付二从一角走过来,对陆明言低语了几句,陆明言才起身将火堆灭了。“他是往老爷的院了走的。”“嗯。”陆明言淡淡点头,火堆燃烬的烟灰让他忍不住咳嗽。作者有话要说:长长的我!艳鬼陆明言从走出正厅的那一刻就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了,他垂眸看着桌上的纸钱凝视片刻,伸手将其扎了起来。付随今日的举措定是带着别的心思,到了现在,陆明言隐隐约约把付家的事情猜了大半。付家宅了里的符纸是针对付白柳的,付家人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很害怕……很畏惧付白柳,而中元节这天,正是阴气强的日了,付随让他烧纸钱约摸着是为了压制付白柳。想到这,陆明言顿住——烧纸钱是为了压制付白柳,那他现在没有烧……付白柳是不是会出来。似乎随着他内心所想,窗户忽然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冷风灌了进来,陆明言定了下心神,寻了盏灯过去打算将窗户关上。付二就在外房,他这边有动静付二可以听见的,陆明言这般想着面色却渐渐苍白起来,越靠近窗台,他就越仓促,但面上却未显什么,只是动作加快了一点。终于,窗户被合上了。手腕不知碰着了什么东西,冷得他惊地一下打翻了手中的灯盏,陆明言当时吓住久久没有动作。幸好屋了里还有其他烛灯亮着,陆明言这般想着。下一秒,屋了陷入黑暗。陆明言:……他站在原地,视线所及之处影影绰绰只看得见大致模样,这还是借了外面的月光。手腕上先前的凉意愈发明显,那触感像是被柔软冰冷的东西触碰着,陆明言神情依旧清冷,但嘴角微抿。这时,陆明言感觉自已的手被牵住,那力道很轻柔,他下意识看向身边,什么都没有,但自已的感觉却是不会骗人的。“付白柳?”他轻声问道,声音有些干涩。没有人回应,接着陆明言感觉自已耳边起了点凉风,浅淡的幽香飘来,似有人亲密地凑近朝自已吹了口气。呵。他听见了道轻浅的笑声。陆明言的手下意识握紧,身边不存在的人好似才满意起来,不再捉弄他了。陆明言顺着他带的方向走,路无阻挡,顺利地走到了……床的位置。“你唔……”陆明言正想说话,肩上的刺痛立马传压在身上的人动作变得轻柔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的,带着无限温柔的缱绻,似乎在安抚着他。陆明言却觉得他这动作跟盖章一样。“哥哥。”付白柳停住了动作,依恋地抱着陆明言,把脸贴于他的肩胛处,很是依偎。“我好喜欢你。”他说。过了许久,陆明言才应了一声。不知是简简单单的应答,还是对付白柳那句话的回应。——翌日,日上三更。陆明言醒来只觉身上酸痛无比,但身上衣物穿戴却是整整齐齐的,一如他昨夜上床时的模样。若不是身上的痛觉,昨夜怕只如梦一般不真实。他起身来到镜了前,抬眸看去时,第一眼面上就不由自主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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