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元本来就迟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点细小的差别。

反倒因为他收下银行卡很高兴。

声音里都带上些不加掩饰的喜悦。

“那少爷看看盒子里东西喜不喜欢。”

这个时候，她的脸皮又间歇性厚起来了。

急吼吼要让男鬼看自己送的礼物。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少女期待的眼神中打开了精致的盒子。

一串品质上乘，流光溢彩的绿松石手串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正是他们在展会上看见的那串。

楚舒明轻轻拿出手串，轻柔地放在手里摩挲。

“这手串”

宋元元以为他是要问这串绿松石的来历，站在一旁认真解释。

“这是我们展会那串绿松石的真品，刚刚和何天师交易得来的。”

楚舒明仔细听着少女说话，忽地，他把左手一整个穿进了手串里。

绿到发蓝的颜色衬着他瓷器一般的皮肤，居然也瞬间黯然失色下来。

他微笑着抬起头，像小孩子得了礼物炫耀一般举起手腕。

“谢谢宋小姐，很好看，我很喜欢。”

宋元元被他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忽地颤了一下心神。

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那就好。”

被人认同的感觉总是好的。

尤其是这种精心准备的礼物。

楚舒明脸上的笑是她少见过的真诚。

好像眉梢都带着笑意。

“我很喜欢，还从来没人送过我这种礼物。”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好像因为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而自卑。

越是身处这种高位，结交的朋友就越少，身边的人都是带着目的讨好他的。

宋元元不了解他们这种人的感受，她自己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劝慰对方。

“没关系，以后会有的。”

楚舒明还是耷拉着眼皮，“谢谢你。”

癸妄：？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仓库里那些落灰的礼物难道都是假货？

默默在一边看着十分聊得来的一人一鬼，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格外突兀的电灯泡。

忽然一通电话打断了和谐的氛围。

癸妄接通电话之后，听着对面描述情况，时不时点头，表情越发严肃。

一直到挂断电话，他才恭敬地朝轮椅上的男鬼说明情况。

“机构的人打电话来，需要我们过去处理一下事情。”

宋元元皱了皱眉，看向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