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两个人，他皱了皱眉头：&ldo;你们这是，从哪儿来的？&rdo;

杨亚桐满脸的笑意未散，李靖更是连声音都兴奋到有些抖动：&ldo;出去兜风，顺便吃了个早餐，跟您的车前后脚进来，时间刚刚好！

&rdo;

&ldo;早晨接到电话，马上有个急诊手术要做，可能要开胸，你们是回去睡觉还是跟我上手术？&rdo;

杨亚桐看到穆之南的脸色不好，眼神凌厉到要把他俩赶出师门似的，赶紧说：&ldo;上手术上手术，我们没通宵，就是起得早了点。

&rdo;

穆之南分明看到了两个人眼下淡淡的青色。

&ldo;下不为例。

&rdo;他转身走在前面，杨朔跟在后面，扭头朝他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李靖愣在原地，被杨亚桐扯了一把才跟上往前走，背后一阵凉意，心说这两位主任不高兴的时候真能吓死人啊……

一位8岁的咯血患儿从县医院转运过来，ct显示右肺下叶大片软组织密度影，形态不规则，边界还算清晰，但部分支气管变窄，怀疑感染性病变或肿瘤性病变，也有可能是淋巴管源性病变。

血管造影显示右肺下叶原发性肺发育不全，伴右下肺动脉缺如、右下肺静脉异位回流等异常。

经过多方会诊，决定行胸腔镜下右肺下叶切除术，穆之南主刀。

他在胸腔镜下探查，发现右侧胸腔积血，部分粘连，于是改为开胸手术。

李靖和杨亚桐正准备上前帮忙，被制止。

&ldo;不要动手，你们俩，就站旁边看。

&rdo;穆之南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ldo;我今天不想说话，不想教学，但回去要提问，你们最好记在脑子里，不要出了这个门什么都忘了。

&rdo;

王励明开胸之后倒吸一口凉气：&ldo;穆主任，积血不少。

&rdo;

&ldo;嗯，下呼吸道严重感染，术后要注意一下。

&rdo;

&ldo;这没事，咱们小杨主任一定不觉得有多严重，他能搞定。

&rdo;

&ldo;是啊，你们只负责做手术，最困难的工作都交给picu是吧。

&rdo;麻醉医生笑道。

穆之南说：&ldo;不要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指望有人帮你收拾残局，外科医生的每一个决策都要考虑病人，考虑术后，不是每个医院都有一个小杨主任的，甚至不是每个医院都有picu这个科室，所有术后的问题都需要自己处理。

咱们还好说，这些学生以后不知道会在哪里做手术，更要多学一点。

&rdo;

说到picu，他心里冒出一个类似赌气又像是故意使坏的念头：&ldo;你们两个，需要安排去跟小杨主任学习几周，主要负责术后，有意见么？&rdo;

&ldo;……没有。

&rdo;

王励他们扬了扬眉毛。

下了手术，两位垂头丧气的研究生被带回了病区，站在穆之南的值班室里面，一声不吭。

&ldo;李靖，右肺下叶切除术，开胸之后怎么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