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种事，他都是交给陈祈去打发，但艾瑶瑾不同，她有太多机会可以知道他的下落，有太多机会可以没有阻拦的接近他。

想到这里，莫斯砚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烟圈渐渐模糊了他的眉眼。

对上艾瑶瑾的质问，他只停顿了几秒，便直接回答。

“是。”

“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追回她。”

“所以我现在并不希望，你们两个可以成为我的阻碍再换个说法，我希望你和我保持距离，不要让她误会，以免给我造成困扰。”

艾瑶瑾问出内心想法的时候，心扑通跳的本就厉害。

现如今，听着莫斯砚毫不掩饰地承认，她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般，怔愣在原地。

一时间难以接受，不断地在想着原因，她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你是不是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对。”

男人的声音明明平淡如水，却像个寒冰直直刺入她的心里。

她的全身都打着颤，“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初没有尤之璇的话，你还会不会有和我在一起的可能？”

莫斯砚听到这里，突地低声笑了声，很轻，仿佛没有出现过。

“这需要问吗？我认识你比她早那么多，当初没有过感觉，以后也不会有。”

“还有，我妈那里以后你少去一点儿，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和你们这些多心思的人相处不来。”

说完，烟头被莫斯砚丢在地上，踩灭。

他打开车门，弯身，驱车离开。

动作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丝毫的留恋。

“嗡嗡”

的汽车引擎响彻起来，艾瑶瑾半天没回神，只能任由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这么多年以来的相处，终于得到了答案。

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而他，现在竟然要让她和伯母相处的权利也要剥夺。

多心思的人，她在他心里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

她今晚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就像个跳梁小丑般，在这堆上流人士里。

毫不入流。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转换到陌生的环境，尤之璇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来了困意，也只是浅眠。

走廊处的动静。

明明丝毫听不到，尤之璇还是提高了些警惕。

这换在以往都是不曾有过的。

大概一个人待久了，心里那个无名的恐慌感都涌了上来。

默默叹了一口气，她起身，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直直从这里望了出去，二十八楼，犹如住进了云端里。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晚，霓虹灯璀璨，十分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