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敲门的声音响起，&ldo;进。

&rdo;说到敛容，敛容刚好来了。

还拿着穆杳嘱咐的殷雪膏。

芙盈山庄的大名辰前素有耳闻，距洛阳不止四百里距离，敛容这一趟奔波的可不算近。

很有心了。

辰前依旧虚软着，声音也不大。

&ldo;拿来吧，师尊会好好涂的。

&rdo;这后一句是对穆杳说的。

他都艰难伸出手了，然而敛容递过来的殷雪膏被穆杳一把抢了去。

&ldo;师尊我来吧，您现在不方便。

&rdo;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辰前还来不及反驳，穆杳又探身欺近，一手按在他肩膀处，就让师尊挣动不得。

按他的是右手，辰前就算有力气挣扎也不忍心。

带着暖意的手指按在他脖颈处，膏药的凉意沁人心脾也突如其来。

然后师尊又不敢动了。

穆杳动作细致、轻柔，可能是无力感放大了周身触感，手指摩挲的感觉清晰无比，让辰前有些颤栗。

弟子手指最后又留恋了会儿，在辰前都微微颦眉时，才撤回手。

&ldo;师尊记得每两个时辰抹一次，伤口暴露的时间太长，怪弟子昨晚才发现，现在再不补救怕会留疤。

&rdo;

弟子看向辰前的眼神认真专注：&ldo;师尊不想留疤的，对不对。

&rdo;

辰前无言。

他不想用凤菡的凤髓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是伤口才愈合就停药。

但若真的留疤他也是不愿意的，凤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这点，他不太能接受。

倒是没想到阿杳这么轻易就看出了这细节。

辰前可不会知道，他的弟子突然崩裂的伤口，就是被昨晚这发现给气的。

&ldo;嗯。

不想。

&rdo;

&ldo;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