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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地抿了一口便觉一股子热劲儿不容拒绝的冲到肚腹中,倒不怎么呛。
花剑月瞥见她的反应,懒洋洋地道:&ldo;这酒极烈,乃酒祖之女所酿,你倒是个天生会喝的,竟不觉得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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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然淡淡道:&ldo;百年前我曾喝过一口极寒之水,至今味觉已近乎于无。
&rdo;
花剑月愣了愣,忽又笑道:&ldo;你不是青龙么?谁敢给你上这样的酷刑?&rdo;
朝然也笑:&ldo;你倒是懂得多,竟还知道龙域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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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换到去年这时,他们约摸都不会想到他们俩会有坐下来心平气和闲聊喝酒的一天。
所谓世事难料,大抵如此。
就着酒,两个神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闲扯,竟一晃眼到了月上中天之时。
朝然面上没有什么醉意,目光却有些涣散,她望着深蓝的夜幕低声缓缓道:&ldo;昨夜我梦里也梦见这样一轮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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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月闻言,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朝然沉默许久,又道:&ldo;话说,你知道叶颦是谁么?&rdo;
花剑月脸色剧变,朝然没有看见他的表情,接着道:&ldo;因缘线连上时,我听见你的声音叫了这个名字。
&rdo;
他声音低哑道:&ldo;你梦见什么?&rdo;
朝然想了一会儿,道:&ldo;圆月,山崩,还有一个被人关在破屋里的凡人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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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月不知何时站在她跟前,她抬头一望,却望见他泛红的眼睛。
&ldo;你……&rdo;
他只说出一个字,便不知该如何问出接下来的内容。
他们同时感受到有风一缕缕一阵阵地从远方赶来,掠过浮云与松林,轻柔地停在他们面前,宛如故人赴约而来。
花剑月与朝然的脸色都变了。
树梢缠着的发带竟在风中自行解开,缓缓飘落。
那一抹枫红仿佛此间与另一界的&ldo;伤口&rdo;,借这一&ldo;缝&rdo;,花剑月与朝然同时看见不该出现在此的故人。
&ldo;叶颦!
&rdo;
&ldo;君唯!
&rdo;
发带落地,人像消失于无。
他们几乎同时起身去捡那发带,却又同时顿住。
朝然沉声道:&ldo;叶颦是谁?&rdo;
花剑月也问:&ldo;君唯是谁?&rdo;
问完,两位神明同时沉默。
赶往此处的风散去,山顶上落针可闻。
最后是花剑月先拿起发带,再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