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看着张海林稚气未脱的一张娃娃脸，下午还是个黑面教官，这会儿居然义愤填膺地说要帮她反黑。

姜霓忽然就有点想笑。

&ldo;你怎么知道她是在内涵我?&rdo;

&ldo;那不是明摆着，但凡长了双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吧?&rdo;

姜霓轻轻瞥了眼秦砚，&ldo;是吗?&rdo;

秦砚：&ldo;……&rdo;

&ldo;是啊。

&rdo;张海林点头，&ldo;再说了，她那五圈是怎么来的?跑到一半假装晕倒，要不是队长交代你们是女孩子，要有分寸，我……&rdo;

&ldo;咳。

&rdo;一旁，秦砚虚虚握拳，清了清喉咙。

张海林的声音戛然而止，姜霓弯着眼，看向秦砚。

她眼角微微上翘，笑起来的时候，像只小狐狸，尤其眼下，眸子里竟是兴味，&ldo;没看出来，秦队长还挺知道怜香惜玉的。

&rdo;

秦砚：&ldo;……&rdo;

张海林：&ldo;……?&rdo;

姜老师不会是生气了吧，毕竟据他刚刚三小时的考古，姜老师和那个陈蔓蔓一直不太对付。

队长这么双标，姜老师肯定不高兴了，姜老师不会因此也嫌弃他，不给她签名了吧……

张海林倏地站起来，&ldo;姜老师，我去拿本子和笔，您要是不急的话，等我一下?&rdo;

&ldo;不急。

&rdo;

张海林一溜烟地跑没了，剩姜霓和秦砚四目相对。

姜霓收了唇角的笑，继续低头吃青菜。

餐厅里安静无声，明亮的顶灯在净白的瓷盘上折下弧光。

秦砚不开口，姜霓自然也不会主动搭话。

张海林再下来的时候，姜霓一碟烫青菜刚好吃完。

张海林将手里的两个本子铺开，递到姜霓面前，&ldo;谢谢姜老师。

&rdo;

&ldo;不客气。

&rdo;

姜霓接过笔，在第一个本子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又去抽第二个本子。

横隔线的小本子，左边的一页基本被写满，字迹刚劲有力。

是秦砚的字，姜霓认得出来。

她捏着笔，不动声色。

桌边，张海林开口解释：&ldo;姜老师，这是我们队长的本子。

&rdo;

姜霓抬眼，视线不期然和秦砚撞上。

张海林继续胡说八道：&ldo;姜老师你不知道吧，我们队长其实也是你粉丝。

&rdo;

一边是队长，一边是女神，张海林觉得自己要做好中间的桥梁，不能因为那个陈蔓蔓，让姜老师生队长的气。

张海林说了什么，姜霓没认真听，她望进秦砚沉而黑的眼底，几乎要被瞬间卷入的一瞬，又倏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