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提过让我去学枪。

&rdo;

&ldo;所以你就自己学了?&rdo;

她提及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再也正常不过，但是谁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而杰森更清楚不过，这个家里除了他杀过人之外，没有哪个蝙蝠家族成员会打破这条潜移默化的规则。

&ldo;我有权力规划我的人生。

&rdo;

&ldo;……擅自杀人?&rdo;

艾斯若偏头，眸光冷淡的看着他：&ldo;我不杀他你就会被他杀了，用脚指头思考也知道怎么权衡吧?&rdo;

她拿枪的手之所以这么稳……当然也是拜教她枪法的那个人所赐。

他看上去随心所欲正邪不定，可是一旦认准了要做的事情却一定会有始有终。

死侍是个雇佣兵，雇佣兵的开枪是为了杀人，所以艾斯若学的也是杀人术，她的子弹就是用来染血，就是用来爆头，就是用来夺人性命。

她的子弹真的打中过死侍的心脏，也就是那一枪之后，他才宣布她可以毕业了。

现在想起来她依旧有些恍惚……死侍仗着他的愈合能力放任她拿他当活靶子，可是一颗坚硬的子弹打进心脏，他仰倒在地的时候她还亲手把那颗子弹抠了出来，染的满手满脸都是血，又亲眼看着出自她手的那个血洞缓缓合上。

她敢孤身一人犯入险境，敢千钧一发开枪夺命……大概都是那时候逼出来的。

而也是那一枪之后，艾斯若很久都没有再碰过枪|支。

那个时候是害怕是逃避，现在……再没有勇气也要面对，和从前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被别人逼迫和被自己逼迫而已。

然而逼迫自己……

心甘情愿而已。

……

杰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半响才道：&ldo;布鲁斯问起就说这人是我杀的。

&rdo;

艾斯若貌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ldo;本来就是你杀的啊。

&rdo;

杰森：&ldo;……&rdo;

他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要去拍她脑袋，艾斯若提前察觉了他的意图，立即偏头一躲，他却不妨手指勾住了她的发圈，艾斯若乱七八糟的长发松散下来糊了满脸，她一边&ldo;呸呸呸&rdo;的吐着头发，一边伸手去抓杰森，好不容易把头发都拨开了，就看见他站在不远处闷声的笑。

&ldo;你给我‐‐&rdo;

她一句话没有说完，头顶一个水管忽然迸裂开来，白色的水流倾泻而下，杰森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拉开，紧接着墙壁便开始如同受力的冰面般开始龟裂‐‐伴随着一声压顶般的爆炸声。

&ldo;□□不是都在水箱里了吗‐‐&rdo;依旧是一句尚未出口的质问，就被第二声爆炸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