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地方有水流滴落，在深幽静寂的防空洞里，那一声敲破安静的&ldo;滴答&rdo;尤其明显，甚至响亮到让人心悸。

艾斯若靠着石台边缘等着杰森回答，而他站在她对面不远的位置，低着头，明与暗的影子在他脚下交织，他踩着那片斑驳的暗影走到了艾斯若的面前。

脚步无声。

然后和她擦肩而过。

&ldo;……也许不只是朋友?&rdo;

艾斯若追上去：&ldo;你刚才说什么?&rdo;

&ldo;我说，&rdo;杰森回过头来，眉毛轻挑，&ldo;我跟你回去看看。

&rdo;

艾斯若顿时笑了起来。

……

他们从防空洞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遥远天际有星辰一闪即逝的光亮，却不见夜月踪影。

警察广场已然人影寥寥，办公楼上也只剩下值班室的孤灯，杰森往四周看了半响，奇怪道：&ldo;你的车呢?&rdo;

艾斯若不明所以：&ldo;什么车?我没有车啊。

&rdo;

杰森问：&ldo;那你是怎么过来这里的?&rdo;

艾斯若理所当然的道：&ldo;坐地铁啊。

&rdo;

杰森：&ldo;……&rdo;

于是最后两个人赶了哥谭最后一班地铁回去韦恩庄园，中途杰森还顺手收拾了一个在地铁上企图行窃的小贼，多么完美。

韦恩宅邸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这个时候布鲁斯和达米安刚出去夜巡，阿尔弗雷德肯定在蝙蝠洞里，虽然他们进门管家肯定知道了，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ldo;你的发烧真的好了?&rdo;艾斯若边上楼边问。

&ldo;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rdo;

&ldo;可是还有别的伤?&rdo;

&ldo;我经常受伤，别担心。

&rdo;

艾斯若无奈笑道：&ldo;你确定你最后一句不是让我更担心?&rdo;

杰森眨了眨眼睛，无辜道：&ldo;没有，我怎么会让你担心呢。

&rdo;

&ldo;我在犯罪小巷长大，&rdo;不等艾斯若接话，他就继续道，&ldo;在你所能想象的我该有的年纪时，受伤就已经是我的家常便饭，那些伤口伴随着我从小到大，到现在……不同的是，那时候受伤是因为盗窃，现在‐‐&rdo;

&ldo;因为你惩罚盗窃者。

&rdo;艾斯若温柔却有力的打断了他的话。

杰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ldo;咔哒&rdo;一声，他拧开了卧室门把手。

&ldo;所以……你困不困?&rdo;他问。

&ldo;我一连睡了快两天，现在精神的很。

&rdo;

&ldo;那我能请你和我聊会天吗?&rdo;他说着侧身让开了门口，还做了个简单的邀请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