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歹还有办事处，&rdo;艾斯若不置可否的道，&ldo;如果连办事处都没有，那岂不是更遇事寸步难行?&rdo;

洛娜撇了撇嘴，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把挂在衣服拉链上的棒球帽解了下来戴上，又往下压了压，道：&ldo;我不是让你天亮了再过来吗?&rdo;

艾斯若道：&ldo;我睡不着‐‐而且我怕你乱跑，哥谭晚上不像其他城市那么友善。

&rdo;

&ldo;我敢保证哥谭没有几个人能把我怎么样。

&rdo;洛娜声调慵懒，她的手在艾斯若和她并排坐着的休息椅缝隙里，五指微微张开，绿色的荧光在她手指间萦绕，周围一切和金属有关的东西全都开始震颤，头顶的照光灯忽闪忽灭，连游戏机的屏幕都出现了一道一道的雪花纹。

有人开始大声咒骂：&ldo;电压怎么回事!&rdo;

艾斯若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低声道：&ldo;你别玩了!&rdo;

洛娜轻蔑的笑了一声，把手从座椅缝隙里拿了出来。

&ldo;为什么忽然来哥谭?&rdo;

&ldo;来玩。

&rdo;洛娜声调平平的道。

艾斯若狐疑的偏头：&ldo;你爸会同意你乱跑?&rdo;

&ldo;不是所有人的爸都像你你爸一样。

&rdo;

艾斯若：&ldo;……&rdo;

扎心了老铁。

她不再追问洛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哥谭，她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一直到天亮，艾斯若站起来升了个懒腰：&ldo;我们去吃个早饭?我虽然对西城不熟，但也知道这里这附近有家百吉圈，味道不会比纽约的差。

&rdo;

&ldo;随便。

&rdo;

吃完早饭艾斯若再要问洛娜接下来准备去哪，洛娜却道：&ldo;不去哪，就回去了。

&rdo;

她也没有说回去的位置，艾斯若想起万磁王，也就没有再多问。

临别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道：&ldo;我之前出来的时候给旺达打了电话，估计她会过来，你要不要和她联系一下?&rdo;

洛娜：&ldo;……就你多嘴。

&rdo;

艾斯若耸了耸肩，对着她一招手，自己走到街口去坐公交车。

她走到街口，隔着千万丈远的地平线上，一轮金红朝日冉冉升起，冬天里那些失去了葳蕤生机的树木捎头，那些纷杂的染霜的杂草，那些空中浮游的冷露，一片荒芜的，孤寂的，没有颜色的风景中，金光层层尽染，漫天浸透。

而就在那一片飞渡的曦光之中，站着身形修长的年轻人，他的脸颊，半边隐匿于黑暗，半边被暗金华光所描画勾勒，从被风吹的凌乱的发梢，到饱满的额头，到垂下的眼睫和英挺的鼻梁，到微微抿起的嘴唇和轮廓坚毅的下巴。

他靠着越野摩托车，依旧一条腿曲起，胳膊下夹着头盔，弹手指的时候，一片光斑从他手指间跳跃出去，再散乱在地面上。

艾斯若用手拢在眉毛上方朝他走了过去，惊疑道：&ldo;你不会整晚都在这等着吧?&rdo;

杰森站直，笑着道：&ldo;要是我说，是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