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明心和方阳舒变幻莫测的表情，赵明玉忽然有些恶心，不想再看到他们的脸。

“小愿，送客！”

“好嘞。”

林愿高呼一声，冲他们翻了个白眼，“滚吧，记得把属于林家的东西送回来，别让我亲自来请，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把他们吃过的东西也一并扔出去，脏！”

将赵明心和方阳舒赶出门，林愿便对上赵明玉复杂的眼神，“小愿，你告诉我，林氏是真的破产了吗？为什么他们都在说……”

看着赵明玉那令人心疼的眼神，林愿心也在揪着痛，他将人扶着在沙发上坐下：“妈，你不信我还不信傅京寒吗？”

赵明玉心中始终觉得不对劲，“可是……”

“妈，是不是我平时太混账了，所以让你宁愿信旁人也不肯信我？”

“林氏是你和爸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日后我还要继承呢，现在从业务员做起，也只是为了积累经验。”

看着林愿那清澈的眸子，赵明玉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锻炼自己，才从业务员做起的吗？”

“嗯。”

林愿睁着眼说瞎话，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还有一个原因，我也想辨别出身边哪些人是真心的，哪些人是为了林家的钱才套近乎的，这不，泛着水光的唇瓣，娇艳欲滴傅京寒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清冷，“为什么不躲？”

林愿随意抹了抹脸上的血和咖啡液，真挚的对傅京寒笑，“能让我傅哥开心，被砸多少次也无所谓。”

他此刻的样子属实太可怜了。

少年白净娇嫩的小脸脏兮兮的，眸子清亮得吓人，嘴角那抹笑不见半点讨好，反而坦坦荡荡，但熟悉林愿的都知道，他这已经是卑微到极致了。

傅京寒喉结微动。

他本来，是没打算砸他。

是林愿自己不躲，他活该。

这样想着，傅京寒眸色越发幽深，不自觉地抬起手。

“疼吗？”

林愿以为傅京寒还没消气，下意识就闭上眼睛等着他的打骂，却没想到一只大手恰到好处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污渍，温热的温度就好似能缓解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