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至得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认真质问一个人，一加一难道不是等于二吗？仿佛觉得那些人死去是本该如此。

“你……”

陈队愤怒的抓住了他的衣领，邢至将枪口抵住了他的脑门。

这一举动让其余几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邢至看到他们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一丝好笑，颤抖着却没有笑出声。

直到陈队叫出了他的名字：“阿至！”

邢至的笑意戛然而止，他喃喃的说了一句：“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了。”

陈队看着他，见邢至的情绪似乎平缓了下来，有些出神，此时一名警员已经悄悄从安全通道的楼梯，绕道了陈队身后。

他将一把枪从地上丢到了陈队脚边，就在陈队悄悄蹲下身时，邢至又重新举起手中的枪，将一个想从身后偷袭他的女警员抓住了。

“阿至！

！”

邢至单手勒住了女警员的脖子，随时准备扣动扳机，他看着陈队，笑着道：“你看，就算我想放过这些人，这些人也从来没有放过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拖拽着人质往后推，最后来到了走廊的栏杆扶手前，将沦为人质的女警员置于危险地带：“我很好奇，如果我把她从这里推下去，你们是会先救她，还是先向我开枪。”

说完，他几乎是没有给其他人思考的时间，就立刻动了手。

伴随着一声尖叫，有两个警员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女警员的手，而剩下的人就和陈队一起去追邢至了。

然而邢至狡猾的就像是地里的泥鳅，他们刚发现他，追了过去，就不见了踪影，还有两名人员被子弹打中。

当陈队一路追到顶层的时候，却发现邢至并没有继续逃跑，而是站在了一间陈旧资料室得窗户上。

风吹着他的头发，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将影子拉长跟其他的阴影融为一体。

“阿至，收手吧！”

邢至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陈队，轻笑一声：“那个女人摔死了？”

把人命当做玩物一般轻蔑的态度让陈队忍不住对他开了一枪，子弹打中了邢至的肩膀，他闷哼一声捂住了肩膀，随后观察了一下陈队的神情：“你知道吗？能再被你那么叫，我还挺高兴的。”

陈队握着枪对准他：“如果不是因为你杀了那么多人，或许我也会感到高兴。”

他顿了顿：“看在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只见邢至站稳了双脚，笑着道：“如果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又会怎么样呢？”

不等陈队回答，他又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最爱要的游戏吗？警察抓坏人，后面是什么来着？”

陈队微微皱眉，以为他又要耍什么花样，正计算着他可能会逃跑的方向，却突然听见邢至轻笑一声：“哦，想起来了。”

他说着，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就笑着道：“最后，被枪毙的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