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拽进屋里，门在身后关起，原来门后还站了一个人，那人将程宁向前推了一把，她便趔趄的站在小屋中间，面前这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一脸冷漠，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梳了个大背头，头发油腻，程宁回头看，推她的男人更壮实更胖，一脸阴狠，站在身后几乎挡住了整个门。

她僵在那里，嗓子有些发干。

听坐在床上的男人说：&ldo;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小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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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宁瑟缩了下，低着头道了声：&ldo;不敢。

&rdo;

&ldo;那你想好了没?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答复，是不是钱都准备好了?&rdo;

&ldo;什么钱?&rdo;她真不知道是什么钱。

&ldo;抵赖?居然还有人跟我老四抵赖。

&rdo;老四笑的开心，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甩开，在程宁面前扬了扬问道：&ldo;这是什么?&rdo;虽然离得远，但她还是看了个清楚，那是一张借条，上面写了十万块钱，还有她的签名和手印。

听那老四说：&ldo;一天是百分之一的利息，这两百天加起来，利息二十万，本金十万，再加上你拖欠延长的时间利息，总共也就四十万，小秋燕，你看我都追到这了，钱不说一次性还请，给个十万二十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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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宁这才明白了李秋燕自寻短见的原因，这姑娘借了高利贷且没办法还清。

一时的穷不算什么，一辈子都无法还清才是最痛苦的，这要承受多重的精神压力。

程宁低着头，脸色苍白，别说十万，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也只有摇头：&ldo;我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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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有是吧，那好办呀，没钱那就肉偿吧。

&rdo;程宁霎时睁大了眼睛。

还不容她说什么，身后的男人从身后捂了她的嘴，直接抱起拖到了车里。

一会后，那老四也钻了进来，将程宁逼到一角，见车子开动，老四才开了口，&ldo;你现在欠我们的钱，我让你出去买，你答应不答应?&rdo;这不是询问的语气。

程宁没有言语，听老四又说：&ldo;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四十万，你现在从哪里弄来四十万，不如让哥哥教你条捷径，买的话顶多十年，十年后咱们的帐一笔勾销，那时候你才三十岁，大把的时间挣钱，多好，是不是?&rdo;

&ldo;我还有别的选择么?&rdo;她缩在车内的一角，双手护在胸前，忽然抬起头看他。

老四愣了下，眼前这小姑娘不哭不闹，浑身散发着超出年龄的从容镇定，不由说道：&ldo;我可给你指了条捷径，你想给脸不要脸?&rdo;

&ldo;我明白了。

&rdo;不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处境还是明白了关老四言语里的威胁，一路上竟然没有再说一句话。

车子一直驶到一家二层的医院前才停下来，程宁也顺从的从车里走出来，进医院随护士做了身体检查。

&ldo;是个雏。

&rdo;大夫给了关老四这个检查结果，老四满意了，笑着说：&ldo;总算不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