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没有反驳，而是陷入了深思。

谈心：&ldo;我问你，下次见到黄芪的时候，你要怎么治她?&rdo;

我：&ldo;毫无头绪。

&rdo;

谈心：&ldo;作为一个子人格，她必然对于治疗多重人格是存在一些阻抗的，所以我建议你从性成瘾……或者说是自残这方面下手。

&rdo;

我：&ldo;怎么治?&rdo;

谈心一脸鄙夷：&ldo;这也要我教，你还是不是个心理医生。

&rdo;

我堆着笑容：&ldo;当局者迷嘛，而且您是资深的，肯定有办法。

&rdo;

说完，我还给谈心倒了一杯热水。

谈心故作高深地问道：&ldo;你听没听说过存钱罐疗法?&rdo;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所谓存钱罐疗法，说白了就是特殊一点的代币法，同时还掺杂了一些情绪转移的因素。

我按照谈心的方法给了黄芪一个小猪存钱罐，并且叮嘱她，如果以后再出现自残的冲动，就往里面放一枚硬币，用来替代自残行为。

她把粉色的小猪抱在怀里，用手捅了捅猪鼻子，问我说：&ldo;能有用吗?&rdo;

我也有点没底，但还是回答道：&ldo;相信我。

&rdo;

黄芪打了个喷嚏，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衣袖擦了擦存钱罐上的口水，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的是我的衣服，不禁有些脸红。

黄文芷脸红的模样我见过许多，但是黄芪……这还是第一次。

我：&ldo;看样子这场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rdo;

她没有拒绝，乖巧地跟我上了车。

开车的时候，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ldo;你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

&rdo;

她安静地问：&ldo;有什么不一样?&rdo;

我：&ldo;你今天情绪很平稳，以前的你……怎么说呢，有点暴躁。

&rdo;

黄芪看着窗外的雨水：&ldo;或许是因为这场雨吧。

&rdo;

过了没多久，我在她的指引下开到了一个有些狭窄的胡同。

这里有很多旧房子，而且有些已经被拆掉了，只剩下几栋孤零零地伫立着，但看起来也是摇摇欲坠。

跟在黄芪身后，我头一次来到了她的住所。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个地方‐‐她的&ldo;家&rdo;。

屋里没有家具，用纸壳箱来做衣柜，墙边摆了一个旧沙发，有些地方已经旧到磨破了洞，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海绵和弹簧。

房顶挂了一颗灯泡，当外面打雷的时候，它就会轻轻摇晃，整栋屋子的影子也随之晃动。

我忽然明白了黄文芷一直不愿意让我来这里的原因。

黄芪显然和黄文芷不同，她没有在意那么多，随手将存钱罐放在桌上，然后就开始在纸壳箱里掏衣服。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说：&ldo;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些衣服不是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