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鸿和警方离去后，只剩下诊所一片狼藉。

我叹了口气，默默弯腰捡起地上的杂物，然后放回原位。

&ldo;你说张之遥还会再出现吗，他的复仇计划应该已经结束了吧?&rdo;

谈心站在门口，点了根烟：&ldo;谁知道呢，他明明可以间接杀死陈海然，但最后却停手了。

&rdo;

我：&ldo;其实这不难理解。

&rdo;

谈心：&ldo;嗯?&rdo;

我：&ldo;我们之前一直以为张之遥高调作案是为了嘲讽警方，但现在看来其实还有另一层原因……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渴望有人能够阻止他的。

&rdo;

谈心：&ldo;依据呢?&rdo;

我：&ldo;凭借关于张觉的大量信息，我分析出了张之遥的性格，他的确是复仇者，但也是个有底线的人。

他虽然杀了很多人，但却尽量补偿了无辜的人……&rdo;

谈心打断了我的话：&ldo;你在同情他?&rdo;

我摇头：&ldo;不是同情，而是共情。

&rdo;

谈心：&ldo;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懦夫，他害死的所有人全部是无辜的，而那些真正害死他妻子的人却仍在苟延残喘!&rdo;

我：&ldo;这是因为他认为孙晓晓的死亡也是无辜的。

&rdo;

谈心：&ldo;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觉得这合理吗?&rdo;

我：&ldo;或许对他说……算是合理。

&rdo;

谈心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门外光景，忽然开口说：&ldo;我有个问题，你的钥匙……&rdo;

我低头整理东西，说：&ldo;可能是昨天不小心丢了吧。

&rdo;

谈心：&ldo;好好的钥匙链不丢，就丢了其中一把钥匙，你智障还是我智障。

&rdo;

我无力地说：&ldo;就当我是智障行吗，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