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什么，亨里埃塔？它相当可怕。

&rdo;

&ldo;那个吗？那是《崇拜者》。

是要送到国际联合展的，&rdo;

米奇盯着它，重复着：

&ldo;它真可怕。

&rdo;

亨里埃塔跪下点燃了煤气炉，她从肩膀上扭过头去，说：

&ldo;你这样说十分有趣。

为什么你发觉它很可怕呢？&rdo;

&ldo;我认为‐‐因为它没有脸。

&rdo;

&ldo;你非常正确，米奇。

&rdo;

&ldo;它很不错，亨里埃塔。

&rdo;

亨里埃塔轻轻地说：

&ldo;这是一个漂亮的梨木像。

&rdo;

她直起了膝盖，站直身子，把她那大大的帆布袋和裘皮外套扔到了长沙发上，接着往桌子上扔了两盒火柴。

米奇被她脸上的表情震动了‐‐那是一种突然的十分令人费解的欢欣。

&ldo;现在该喝茶了，&rdo;亨里埃塔说。

她的声音中也包含着那种米奇已经从她脸上看到了的同样的暖融融的欣喜。

这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但米奇在紧接着的被那两盒火柴勾起的一连串的想法中忘记了这点。

&ldo;你还记得维罗尼卡。

克雷拿走的那些火柴吗？&rdo;

&ldo;露西坚持哄骗她接受那整整半打火柴的时候吗？记得。

&rdo;

&ldo;有人发现了她在自己的屋里是否有火柴了吗？&rdo;

&ldo;我想警察会的。

他们是非常周密的。

&rdo;

一种淡淡的、胜利的微笑浮现在亨里埃塔的嘴角上。

米奇感到迷惑不解，几乎有些反感。

她想：&ldo;亨里埃塔能够真正地在乎约翰吗？她能是这样的吗？当然不是。

&rdo;

一阵淡淡的凄楚的寒意袭变了她的全身。

当她想到：&ldo;爱德华再也不必等待很长时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