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给乔雅换药的护士看到他，吓得连声尖叫：&ldo;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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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换药了么？&rdo;

沈以臻精神还好，侧了侧身，握了握乔雅细瘦的手腕：&ldo;那过来换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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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听到动静，嗓子哑的像是糙纸，几乎发不出声来：&ldo;几、几点了？&rdo;

她的病又加重了，咳嗽的力气也没了。

但沈以臻却以为她快好了，温声说：&ldo;六点了，乖，再输点药就好了。

&rdo;

乔雅苦笑，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来：&ldo;好不了了……沈、沈以臻，真的……这次……好不了了。

&rdo;

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沈以臻给她顺气，努力挤出笑：&ldo;别胡说，再输点药就好了。

&rdo;

他说着，喊护士来换药。

可女护士看到乔雅濒死的样子，哪里敢换药？她手里的药袋掉到地上，磕磕巴巴地说：&ldo;这病的太重了，赶快、赶快转大医院吧，再拖下去，真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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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臻这时候听不得&ldo;死&rdo;这个字眼，近乎咆哮了：&ldo;她死了，你们都得死！

&rdo;

他眼神发着狠，盯着地上的药袋：&ldo;快给她换药啊！

&rdo;

&ldo;神经病！

&rdo;

那女护士一听这话就跳脚了：&ldo;早说了转院，你偏不肯，病都给你耽误了！

&rdo;

她不给换药，转身去喊医生。

&ldo;回来！

先给她换药！

&rdo;

沈以臻喊人喊得震天响，没人回答，又抱紧乔雅，低低痛哭起来：&ldo;再输点药，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