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月把女儿抱走，安慰道：&ldo;很快。

出国读书也有寒暑假，会回来看你。

&rdo;

江淮易最后一个登机。

听着广播里自己的名字，觉得那声音好像响在梦里，随时都会醒来。

好像还在不久之前，他打算放弃这一切，改变自己被铺得稳稳当当的未来，为了某一个人坚定地留下来。

可最终不过年少荒唐，大梦一场。

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半年前的那个深夜，有人也为他宿醉过一场。

夜店的音乐震耳欲聋。

谢芷默一杯一杯地把酒递给明笙，没有劝。

刚刚知道的那个秘密令她太过震惊，讷讷地问出口：&ldo;你是说……江淮易是你姑姑的……儿子，你们是表姐弟关系?&rdo;

明笙其实已经喝醉了，只是酒量太好定力太足，即使意识已经朦胧了还能稳稳地灌下一杯又一杯，木然地点点头。

谢芷默语无伦次：&ldo;那你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do;

&ldo;一早就知道。

&rdo;

&ldo;你……&rdo;

&ldo;一开始只是隐约地猜。

捕风捉影，没料到会是真的。

&rdo;明笙意识迷乱地笑，&ldo;是不是觉得我挺变态的?&rdo;

这哪是挺变态的，谢芷默觉得世界观都崩塌了。

她急着问：&ldo;这事有几个人知道?&rdo;

&ldo;你知我知。

&rdo;明笙缓缓向上瞟一眼，对着霓虹灯出神，&ldo;还有他家里人吧。

&rdo;

&ldo;他自己不知道?&rdo;

&ldo;废话。

&rdo;

谢芷默眉心纠结地拧动，最后好像坚定地站在了她的阵营，后怕道：&ldo;你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是什么心态啊……想想就觉得恐怖。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