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他嘴角泛起笑容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变了，变得那么温柔，那么亲切，那么可爱，也非常令人动心。

等他的视线转向稍远的地方的时候，他一双眼睛露出了类似于感激的神情。

他的母亲对他说过，绝不要接受任何人的恩情，但是他知道他还是欠下了别人。

姜希夷教他剑，他感激她，也欠了她。

但怪异的是，她从来不准他叫她师父，即使他的剑术就是来源于她。

姜希夷慢慢走了过来，一眨眼前她还在很远的地方，现在她已经在院子里站定了。

她开口道：&ldo;我下山之前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rdo;

阿飞道：&ldo;记得。

&rdo;

姜希夷道：&ldo;那你说一次，我说了什么。

&rdo;

阿飞道：&ldo;你说过，等你回来的时候，就是考校我的时候。

&rdo;

姜希夷道：&ldo;还记得就好，你要记住，今天你要使出全力对我出剑，就当做我们是陌生人。

&rdo;

阿飞道：&ldo;好。

&rdo;

姜希夷道：&ldo;好好准备，等下老地方见。

&rdo;

阿飞点头后，转过了身。

姜希夷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三年来他长高了很多，变了很多，但是没变的是他的倔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快。

阿飞到的时候，姜希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来了后，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姜希夷从来很沉得住气。

有这样一个人当师父，是一件幸运的事；但是有这样一个人当对手，绝对是一件不幸的事。

&ldo;只有沉得住气的敌人，才是可怕的对手。

&rdo;

阿飞想到了这句话后，手摸摸按上了剑柄。

这句话是姜希夷告诉她的，但是他还知道很多话，不是她告诉他的。

&ldo;你若要生存，就得要你的敌人死。

&rdo;

&ldo;若有人想要你死，你就得要他死，这其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