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拿了亵裤给小孩套上，耐心道:&ldo;肚兜上的图案寓意吉祥如意，可护佑椒椒平安长大，也有保暖功效，不易着凉。

虽说是世俗界的习俗，然鸿雁用心良苦，椒椒穿了也无不可。

&rdo;

&ldo;嗯嗯。

&rdo;莫焦焦乖巧地点了点头，又戳了戳自己被遮住的肚子，忽然问:&ldo;独孤九也是这样软绵绵的吗?&rdo;

&ldo;嗯?&rdo;男人解开红袍的衣扣，给小孩套上，扣好扣子，又将红红的帽子拉了出来，整理好。

莫焦焦见自己的肚子被遮住了，就拉起袖子，把细嫩的胳膊伸到男人眼前，问:&ldo;焦焦摸起来是软的，独孤九也是吗?&rdo;

&ldo;不是。

&rdo;男人俯身给他系腰带，又取过一长串的玉佩和锦囊，一一挂在腰间。

莫焦焦懵懂地收回手臂，把袖子放下去。

他被抱起来站在床头，男人又弯着腰，很容易就能看见对方俊美的侧脸。

小孩凑近了认真地看着男人垂下来的乌黑长发，嘟囔道:&ldo;独孤九总是不说话。

也不睡觉，可是焦焦就说很多，也睡好久。

&rdo;

&ldo;椒椒还小。

&rdo;男人随口应道，&ldo;稚童活泼乃天性使然。

&rdo;

莫焦焦茫然道:&ldo;可是，独孤九小时候也是这样吗?&rdo;

&ldo;大抵如此。

&rdo;男人沉默半晌，方沉声回答。

小孩便低着脑袋自己想，想了一会儿又丢开这个问题，挨近对方，凑近去瞅独孤九的眼睛。

圆圆纯稚的双眸对着狭长深邃的眼睛，莫焦焦抬起手捂住男人一边眸子，没头没脑地问:&ldo;独孤九好了吗?还痛不痛?&rdo;

男人抬眸定定地凝视着他，低声道:&ldo;不痛。

&rdo;

莫焦焦就有些瑟缩犹豫地放下手，捏着自己的镯子，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不敢说话。

&ldo;怎么了?&rdo;独孤九将小孩抱到桌边的椅子里，接过纸童递过来的灵液，让小孩漱口。

桌上此时已放满了各式早点，皆热气腾腾，显然做好不久，是小孩子喜爱的口味。

莫焦焦依言喝了灵液，晃了晃脑袋，吐出来。

他乖乖接过勺子，舀起面前热腾腾的蛋羹，一口咽下后又扭头咬了一口对方夹过来的豆腐皮包子，含含糊糊道:&ldo;别鹤剑很怕辣，为什么独孤九不怕?&rdo;

男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明白过来，解释道:

&ldo;本座少年时囚于西海，西海乃云渺大陆至寒之地，彼时未曾辟谷，又无火种，只能生嚼寒冰，生吞活鱼，勉强维生，如此苟活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