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抬起头，见黎婧初走了过来。

&ldo;对。

&rdo;孙老师从抽屉掏出一把钥匙，&ldo;我下节课要讲卷子，你去柜子里数六十份，拿走发一下。

&rdo;

&ldo;好。

&rdo;黎婧初大大方方地拿起钥匙。

孙老师转回来面对容屿，脸上的笑意一瞬间荡然无存：&ldo;看看黎婧初，你倒是学学人家呀。

&rdo;

&ldo;老师。

&rdo;黎婧初一边开柜子，一边笑道，&ldo;我可以教他写作文的。

&rdo;

容屿立刻：&ldo;老师，我不参加自主招生。

&rdo;

&ldo;‐‐我也可以教他做英语。

&rdo;

&ldo;‐‐我要留在国内考军校。

&rdo;

&ldo;……&rdo;

两段对话无缝衔接，明明都是对着孙老师说的，但话音一落，几个人都是一愣。

不知怎么，莫名透出股滑稽。

黎婧初抿抿唇，没再说话。

数完卷子，抱着走了。

课间操已经做完了，孙老师也不好留人太久，挥手让容屿滚：&ldo;回去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写这种狗屁玩意儿。

&rdo;

&ldo;得嘞。

&rdo;

说完，拿起卷子就跑了。

倪歌跟孙老师简单地讲了讲作业情况，快上课的时候，才离开办公室。

走到门口，发现他竟然没走。

走廊上人来人往，少年身形颀长，校服领子大敞着，露出里面黑色长袖印在胸前的图案。

他半靠着栏杆，环抱手臂，神情闲闲的。

倪歌心头一跳。

正想走过去打招呼，耳畔风声迅疾，后面突然传出一个仓促的叫声：&ldo;喂！

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