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拽着她，在窗前坐下。

&ldo;吃完。

&rdo;他把两个盒子都放在她面前，&ldo;不吃完不准回家。

&rdo;

倪歌：&ldo;……&rdo;

冬季深夜的食物永远比言语更能安抚人心，她双手握着发烫的大纸杯，全身上下都暖洋洋。

但她有些不自在：&ldo;你大半夜把我叫出来，就是想请我吃宵夜？&rdo;

&ldo;不是。

&rdo;容屿背脊笔直，漫不经心地从自己的纸杯里叉起一只贡丸，&ldo;阿姨她不想让你跳舞？&rdo;

&ldo;没有。

&rdo;倪歌想了一下，纠正，&ldo;她其实是不喜欢我做跟学习无关的事，并不针对跳舞。

&rdo;

窗外街景灯火阑珊，容屿微微挑起眉。

这表情，是求知的意思。

&ldo;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妈妈很年轻就跟我爸爸在一起了。

&rdo;于是倪歌解释，&ldo;她生下哥哥之后没多久，遇到一个出国进修的机会，但因为我爸爸的缘故，没能成行，后来就一直搁置到现在。

所以可能她觉得……读书比较重要吧。

&rdo;

容屿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他对倪歌家的了解并不算多，两家爷爷辈关系不错，爸爸关系好像也挺好，但他妈妈的性格太过狂野，早年跟倪歌妈妈一起玩儿过几次，对方似乎有些无法招架。

所以他并不了解那位阿姨。

也不太懂倪歌在难过什么。

&ldo;不过我其实也，没有很不开心……&rdo;倪歌盯着两杯丸子发愁，如果吃不完，他会不会打她？&ldo;我爸妈从小到大就这样，我早习惯了。

&rdo;

&ldo;倪歌。

&rdo;他突然打断她。

&ldo;嗯？&rdo;

&ldo;闭嘴，吃。

&rdo;

&ldo;……&rdo;

倪歌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咬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