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卖衣服和鞋子。

&rdo;哈利说。

&ldo;看得出来，你的西装很酷。

&rdo;

&ldo;你的靴子也很酷，里克&iddot;欧文斯设计的?&rdo;

她看着哈利，仿佛对他刮目相看，正要开口，目光却被他身后的动静给吸引过去：&ldo;我约的人来了，可能下次再见啰，哈利。

&rdo;

&ldo;嗯，我希望我们现在可以聊一下。

&rdo;

伊莎贝尔大笑，倾身向前：&ldo;这招不错，哈利，但现在是十二点钟，我的头脑清楚得跟法官一样，而且我已经约了人吃午餐，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rdo;

她踩着咔嗒作响的高跟鞋转身离去。

&ldo;古斯托&iddot;韩森是不是你以前的情人?&rdo;

哈利话声不大，伊莎贝尔也已走了三米远，但她还是猛然停步，仿佛哈利找到了一种频率可以穿透高跟鞋的咔嗒声、餐厅里的说话声和爵士歌手黛安娜&iddot;克拉儿低声吟唱的背景音乐声，直接传送到她的鼓膜里。

她转过身来。

&ldo;你一个晚上打给他四次，最后一次是一点三十四分。

&rdo;哈利在吧台高凳上坐下。

伊莎贝尔沿原路走了回来，矗立在哈利面前，这让哈利联想到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

显然小红帽不是她。

&ldo;你想干吗，哈利小子?&rdo;她问道。

&ldo;我想知道你对古斯托&iddot;韩森所知的一切。

&rdo;

她的斧鼻鼻翼扩张，雄伟的胸部挺起。

哈利注意到她的肌肤上有黑色大毛孔，像连环漫画中的黑色网点。

&ldo;我是关心奥斯陆吸毒者性命的少数人之一，我也是记得古斯托&iddot;韩森的少数人之一。

我们失去了他，这件事很令人难过。

我会打那几个电话是因为他的手机号码储存在我的手机里，我们曾经邀请他来参加runo委员会的研讨会，刚好我有个好朋友的名字跟他很像，所以有时候我会按错，这种事很常见。

&rdo;

&ldo;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rdo;

&ldo;听着，哈利&iddot;霍勒，&rdo;她压低嗓音，在&ldo;霍勒&rdo;这两个字上加重音，把脸靠得离哈利更近，&ldo;如果我没听错，你已经不是警察了，而是在卖衣服鞋子，所以我没必要跟你聊什么。

&rdo;

&ldo;重点是，&rdo;哈利说，倚上吧台，&ldo;我很想跟别人聊，如果不是跟你聊，可能就会去跟记者聊，记者总是很喜欢聊这类的名人丑闻。

&rdo;

&ldo;名人?&rdo;她说，露出灿烂微笑，不是对哈利微笑，而是对站在领班旁边、朝她挥手的西装男子微笑，&ldo;我只是个市议员秘书，哈利。

报纸上的几张照片不会把人变成名人，社会大众是很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