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里?&rdo;

&ldo;等他走到旅馆外面的街上。

&rdo;

&ldo;可是我要在哪里动手?&rdo;

&ldo;你自己选择，&rdo;安德烈说，&ldo;但我个人偏好伏击。

&rdo;

&ldo;伏击?&rdo;

&ldo;伏击总是首选，谢尔盖。

还有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他已经查到我们不希望他查到的事，这表示事情已经变得很急迫。

&rdo;

&ldo;这……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阿塔曼说你可以花时间准备，可是不能花太多时间。

今天比明天好，明天比后天好，明白吗?&rdo;

通话结束，谢尔盖仍深陷车流，他这辈子从未觉得像现在这么孤单。

车流量达到巅峰，一直到博格工业的斯科德斯莫十字路口前才没那么拥堵。

哈利已开了一小时的车，转遍了所有广播电台，最后停在nrk（挪威国家广播公司）古典音乐电台以示抗议。

二十分钟后，他看见了通往加勒穆恩机场的出口。

白天他给托德&iddot;舒茨打过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最后在机场找到托德的一个同事，那人说不知道托德在哪里，但平常托德不飞的时候都会待在家里，他也确认哈利在网上查到的地址是正确的。

夜幕降临，哈利查看路标，分析自己应该找对了地方。

车子行驶在新铺设的柏油路面上，两侧是外观一致的鞋盒式住宅。

他根据亮着灯的房屋门牌号码找到托德的家，只见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把车停在路边，抬头望去。

黑茫茫的天际划过一抹银辉，有如猛禽般安静。

亮光扫过屋顶，飞机消失在他身后，这时引擎的轰轰巨响才传来，宛如新娘拖着的长长裙摆。

哈利走到门口，把脸靠近门上嵌的玻璃窗，按下门铃，静静等待。

再按一次，等候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