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许可以，也许不行。

也许你早就失去她了。

&rdo;

&ldo;你骗人!你老是骗人!&rdo;哈利看着欧雷克眨着眼，泪珠滚落，&ldo;如果我不自首呢?你要怎样?&rdo;

&ldo;那我就得当场逮捕你。

&rdo;

欧雷克的双唇之间冒出一声呻吟，那声音介于倒抽一口气和不可置信的笑声之间。

&ldo;你疯了，哈利。

&rdo;

&ldo;我就是这种人，欧雷克。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你也应该做你该做的事。

&rdo;

&ldo;应该?妈的，这两个字你说起来就好像诅咒一样。

&rdo;

&ldo;可能吧。

&rdo;

&ldo;胡说!&rdo;

&ldo;那就打破诅咒，欧雷克。

你并不是真的想再杀人吧?&rdo;

&ldo;出去!&rdo;欧雷克高声吼道，手枪在他手中颤动，&ldo;滚出去!你已经不在警界了!&rdo;

&ldo;没错，&rdo;哈利说，&ldo;但就像我刚刚说的……&rdo;他把黑香烟放在唇间，闭紧双唇，深深吸了口烟，闭上眼睛。

在这两秒间，他看起来像是在品尝那根烟的滋味。

接着他张开嘴巴，把烟呼出肺脏：&ldo;我是警察。

&rdo;他把烟丢在面前地上踩熄，抬起头，朝欧雷克走去。

欧雷克长得几乎跟他一样高。

哈利的目光穿过举起的手枪，直视欧雷克的双眼，看见他举起手枪。

哈利已经知道结果，他已经成了障碍，欧雷克已经别无选择。

他们就像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中的两个未知数，又像是运行在碰撞轨道上的两个天体。

这回合俄罗斯方块只有一个人会赢，只有一个人会赢。

哈利希望事后欧雷克能够精明地把枪处理掉，搭上飞往曼谷的班机，所有的事一个字也不透露给萝凯知道，而且半夜不会在充满昔日鬼魂的房间里尖叫着醒来，并建立起一种值得去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