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揉了揉鼻子，道：&ldo;恩，下官听说姑娘善于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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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女子闲来无事，随意捣鼓的小玩意儿，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rdo;

&ldo;言归正传，下官过来是想问你和你的丫鬟几个问题，希望能如实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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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请讲，我们必定知无不言。

&rdo;

&ldo;请说一下你们昨晚的行踪，在什么地方，都做了什么事情。

&rdo;

沈意婵回忆了一下，缓缓道：&ldo;昨天我身体不适，头脑昏沉，晚餐喝了小半碗粥，服了大夫开的药，天一黑便上床歇息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久，感觉口中干渴，出了一身汗，浑身粘糊糊的。

我便唤醒夏荷，夏荷扶我起身，喂我喝了点水，又打来热水替我擦身。

&rdo;

&ldo;睡了一觉之后，我感觉头不疼了，精神好了许多，暂时也没了睡意，便让夏荷扶我起来，到院子里走走，透透气。

这样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到了接近子时，我才重新有睡意，回床歇下，可是，很快外面喧闹起来，原来竟是……父亲出事了……&rdo;

沈意婵说着哽咽起来，拿起绢帕捂住脸，泣不成声。

女子的眼泪最是厉害，何况还是绝代佳人，这一哭起来，天地都黯然失色。

顾怀清就算武功再高，也一样招架不住，他没想到才问了一句就惹哭了沈美人，一时间呆住，不知该如何劝慰。

好在夏荷是个伶俐的丫头，立刻拍着沈意婵的香肩，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劝道：&ldo;小姐，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老爷在天有灵，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哪！

&rdo;

在夏荷的劝导下，沈意婵才慢慢收了眼泪，用手帕拭去眼角的珠泪，红着眼圈道歉：&ldo;对不住，顾大人，我失态了……您请继续。

&rdo;

顾怀清见沈意婵情绪低落，眼睛都哭肿了，就转而询问夏荷：&ldo;昨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在房里伺候小姐？&rdo;

夏荷道：&ldo;是的，因为小姐的嫁妆用错了绣线得重做，为了赶制小姐的嫁妆，老爷要求会针线的丫鬟婆子都去绣房帮忙，小姐这边就只留了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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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身体不适，用过晚膳就睡下了，大概是申时和酉时之间。

奴婢伺候小姐睡下之后，也感觉倦了，便在外间榻上小憩。

迷迷糊糊的睡到亥时三刻，小姐醒过来唤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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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清皱眉道：&ldo;亥时三刻？你如何能确定这么精确的时间？&rdo;

夏荷指了指五斗橱上的西洋钟，道：&ldo;小姐醒来时，问我，是什么时辰了？奴婢特地去看了这个钟，钟盘上指针正好指向亥时三刻。

当晚月色十分明亮，奴婢眼神也很好，确信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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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清转头看了看五斗橱上的鎏金狮子西洋钟，表盘上的时辰确实走得挺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