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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闻九天略显挣扎地咬住了唇,松开时能看到浅浅的印子。
他顿了顿,“我是实在没办法跟他合作。
这个项目你让公司里其他人来管吧,我等画展结束就回桐州看仓库。”
闻九天不太擅长与人闲聊。
今天上午他一直在门口做登记工作,拿了个大本子让每位参观者签名,问他们要不要颜料。
参观者不多,所以大部分时候闻九天都在一个人发呆。
他的直播热度确实不错,但观众都是冲浪乐子人,甚至不乏谩骂者,真正会来看展览的寥寥无几。
快到中午的时候,参展的画家陆陆续续到齐了,傅无闻喊闻九天进休息室一起喝个茶。
当年闻愚白出事,画廊里的画家们也大多各寻出路。
闻九天没有阻拦过任何要走的人,所以能留到今天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原因。
有的是发自真心敬慕闻愚白老先生;有的是后来改行了;还有的是绘画风格过于诡异,难以忍受大多数画廊都有的常规束缚。
这么多年无论能不能挣到钱,闻九天一直坚持给所有签约画家发底薪。
底薪不多,勉强能保你不饿死,大多数人都在绘画之余找了其他工作或兼职,只有每年办画展的时候才在一起聚一下。
大家对闻九天的感觉很奇怪。
很少有人能喜欢如此奇形怪状还不听劝的人,但又的确是这个人在坚持给他们发工资。
“小闻总。”
见闻九天进来,众人打招呼。
闻九天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并不主动参与聊天。
“我昨天听说,傅岹然去你们公司了?”
一个看起来门路颇广的人兴致勃勃地问。
“是,”
傅无闻跟这些画家们并不太熟,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笑笑,“他要做新游戏了,找我们做外包。”
“我昨天还在做梦,”
那人继续道,“以为傅岹然也要参加今天的画展呢。”
场内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唏嘘笑声。
闻九天低着头假装玩手机,余光瞥到傅无闻朝自己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