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设计都被叫回来脑暴方案，姚可根本抽不出时间处理私事，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

到家后黎庆在客厅打游戏，姚可实在心烦，跟他说累了就去洗澡了。

她开着花洒坐在马桶盖子上给温单风发短信打电话，对方这次接了，姚可赶忙把水龙头也打开掩盖说话声，她问：“陈星禾在吗？”

“你没资格跟她说话。”

姚可笑了：“真是服了，陈星禾这天下第一无辜者的扮相还要装多久？你也不过是被她利用的棋子罢了，我不怕你。”

“是吗？姚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散布那样恶毒的谣言时似乎忽略了谣言主角之一是你的父亲。”

姚可不说话了，温单风说：“我调查了一下你，说实话，我很失望，原本以为你多有本事，混到今天不也就指望着嫁个有钱丈夫吗？我还以为你这样狠毒的人早就靠自己功成名就了，但你的眼界真的只有三寸。

你知道有钱人家最看重什么吗？家庭。”

“你不怕？不管是黎庆还是王庆，不管是大家族还是普通人家，谁会接受一个把自己父亲说成是变态的女儿？你爸知道这一切会说什么？你不怕，你想去的家庭可怕极了。”

姚可终于开口：“你毁我的家庭，我就毁了她的，要比比谁更快吗？”

疯子！

她真该去看看病。

温单风挂了电话再也不想跟她多说。

温单风知道集体霸凌中施暴者大多只是在随大流，他问姚可要名单，想让这些人互相折磨，姚可虽然没给名字，但她发来的长短信里已经提到不少人。

温单风好奇那些欺负星禾的人长着什么样的脸，最好奇的是那位因为追不到喜欢的男同学就拿星禾撒气的班花。

找她很容易，她就在本市。

温单风趁着星禾在家憋书稿跑去找那位校花，他的想象中这位女士应该有一张刻薄尖酸的脸，但见到本人，他只看到了她脸上的疲惫和痛苦。

她隆起的肚子看上去有六个月大，脚踝因为水肿穿着一双跟衣服很不搭的球鞋，温单风跟着她进超市，看到她在促销打折的商品面前拿着手机研究了十分钟才拿进购物车，买单时她的卡出了问题刷不出钱，因为她是孕妇，后面排队的顾客没有催促她，她自己走去一旁打电话。

她说：“给我转五百。”

“别废话叫你转就转！”

“我在超市等着结账。”

“买奶粉不要钱吗？我是给自己花了吗？”

……

温单风看一眼她的购物车，里面装着她不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