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包在腹部的绷带说：

&ldo;我马上拉起被子，从榻榻米上面滚出去，这时，第二枪又擦过左肩。

&rdo;

&ldo;我们曾到墙壁后面检查过面具的左眼，发现你只要滚出榻榻米，就形成射击的死角。

你有办法在一眨眼之间如此应变，是因为早就料到会遭到攻击吗&rdo;

筱崎慎吾对这个问题不予回答，只是推托为本能反应。

&ldo;让治就在这时冲进来了吗?&rdo;

&ldo;对，我不晓得他怎么能够那么快就冲进来……&rdo;

&ldo;你听到夫人说过什么话吗?&rdo;

&ldo;有，好像说什么独臂男子之类的……&rdo;

筱崎慎吾的声音很虚弱，而且回答得十分缓慢。

&ldo;问讯就到这里为止，希望你早日康复。

&rdo;

金田一耕助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隔天早上八点左右，警方开始着手挖掘地道，从市区派来的消防队员跟义工们也一起来协助搜寻。

挖掘是在&ldo;仁天堂&rdo;，因为从&ldo;大理花之间&rdo;这边无法将崩塌的瓦砾搬出去。

众人一边挖掘，一边不断地呼喊倭文子跟柳町善卫的名字，可是都没有回答，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挖掘的进度很慢，毕竟地道过于狭窄，无法容纳太多人手，而且只要稍微有点撞击，很可能随时都会再来一次大崩塌。

挖掘工作一直进行到下午两点才找到柳町善卫，他倒卧的地方就在老鼠洞附近。

他右手拿着枪，左肩有枪伤，生命垂危。

工作人员连忙将他搬到名琅庄的一个房间里，接受森本医生的治疗，但是，两个小时后他就咽气了。

森本医生的验尸报告指出，倭文子的手跟臀部各中一枪，然而夺去她生命的并不是这些子弹，也不是崩落的砖瓦，而是那些老鼠。

听到这里，金田一耕助全身不断地颤抖。

金田一耕助不由地想起一句古老的话‐‐因果报应。

当天是十月二十日，恰好是二十年前发生大惨案的日子。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连环杀人案不会在名琅庄出现了，轰动一时的&ldo;名琅庄惨剧&rdo;，至此也将划上一个句号。

第十七章复仇

一

当天（十月二十日）晚上八点，在名琅庄的大客厅，金田一与田原警官等人又聚在一起。

结束了东京任务的小山刑警，也在这天下午回到名琅庄。

&ldo;让治，筱崎先生是清白的，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

不，他不只是清白，还差点被凶手杀了。

如果没有你跟阿系的话，凶手搞不好就会得逞，现在你可以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rdo;

金田一首先开口发问。

&ldo;金田一先生，凶手到底是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