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顿时噎住。

&ldo;他打的？&rdo;

二人不情不愿：&ldo;……嗯。

&rdo;

钟离昊不知是第几次想把这帮兄弟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进了多少水，说道：&ldo;我是让你们和他接触一下看看人品，不是让你们去打架。

&rdo;

&ldo;……先试试他的身手嘛，&rdo;二人试图辩解，&ldo;再说身手不好将来怎么保护小水啊对吧？&rdo;

钟离昊懒得接话茬，问道：&ldo;你们是一起上的还是一对一？&rdo;

二人动动嘴唇，低声道：&ldo;两个一起。

&rdo;

钟离昊打量地望着他们：&ldo;只有你们？&rdo;

二人声音更低：&ldo;还……还有一个无情门的人。

&rdo;

&ldo;哦？&rdo;钟离昊略微挑眉，起了些兴趣，一打三能把他们揍成这样，看来那姓左的武功不错，至少在江湖中能排入上等的行列。

&ldo;他人呢？&rdo;

&ldo;应该是去找杨真了，&rdo;二人很气愤，&ldo;我们原本想和他聊聊天，谁知他根本不搭理我们，看来那少年对他很重要，二哥，他不会是喜欢人家吧？&rdo;

钟离水捏着手绢的胳膊一顿，泪眼汪汪望着他们。

二人顿时惊了，急忙哄她说是瞎编的，少年是天齐宫的少宫主，那人自然要在意一点，绝不是看上人家了。

他们擦把冷汗，救助地看着钟离昊：&ldo;二哥你说是吧？&rdo;

&ldo;嗯。

&rdo;钟离昊随口应声，心底沉吟，一个手下都能是这种水平，那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且这些天他们无情门竟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到，委实神秘得很，不如让风雨楼查一查？他打定主意，准备近期联系莫惑。

莫惑此刻正在河边盯着某人写字，眼睁睁看着这小东西在灯面上写了&ldo;大哥&rdo;和&ldo;二哥&rdo;，接着停顿一下又写了一个&ldo;哥&rdo;，然后往河里一放，微微用力便把河灯推了出去。

莫惑：&ldo;……&rdo;

他沉默一瞬，冷冰冰地看着老板，找对方又要了一盏，递给少年。

祁真抬头望着他，漆黑的眸子映着少许橘色的暖光：&ldo;怎么？&rdo;

&ldo;我看你以前似乎没放过，既然来了便多放几个，反正刚才给的钱足够了，&rdo;莫惑淡淡道，&ldo;灯面很大，你其实可以多写几个名字。

&rdo;

祁真点头接过来，忽然问：&ldo;你放过么？&rdo;

&ldo;小时候玩过……&rdo;莫惑说着对老板招手，再次要了一个新的，在少年身边蹲下，握着毛笔依次写上风雨楼、一笑谷和云纵山庄，他转过一面，慢慢加了一个名字：杨真。

祁真不由得看向他，耳边只听砰的一声大响，不知是谁放的烟花直直冲上半空炸开，细碎的光融进这人一向冷淡的眸子里，竟透出一股温柔的意味，再衬上那张脸，让人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他怔了怔，见莫惑也望向他才微微回神，下意识问：&ldo;你为什么不写天齐宫？&rdo;

莫惑冷淡道：&ldo;我又不认识他们。

&rdo;

祁真眨眨眼，心想也是，嗯了声，开始写自己这盏。

莫惑觉得有先前的示范，这小东西应该明白了怎么做，便静静看着，紧接着就见他写了天齐宫、风雨楼、沐家和子桑家几个字，放入河中，轻轻推走。

莫惑：&ldo;……&rdo;

祁真心满意足：&ldo;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