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惑见他迟迟未动，抬头望过去，见这小东西正盯着他看，略微挑眉：&ldo;怎么？&rdo;

&ldo;哦，没事。

&rdo;祁真回过神，再次落子。

莫惑便继续和他下，觉得心跳有些快，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这人的目光，只是忍着没动，一边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棋盘，一边努力端着姿势好让对方多看几眼，直到刚刚才意犹未尽出口打断，趁某人低头的空当勾起嘴角，非常愉悦。

这小东西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乍然听说自己有婚约，对方还一直在寻他，肯定会有些在意，也会时不时地观察对方，这一点就如同之前的自己一样。

一报还一报，混小子你最好快点栽下来，可别让我等太久。

莫惑维持着淡然的表情看着棋盘，虽然没心思下棋，但他知道不能轻易输，哪怕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免得这人说他应付，便强迫自己拉回了一些神志。

祁真又看了看他，犹豫一会儿：&ldo;我今天和钟离昊去喝茶……&rdo;

莫惑淡淡道：&ldo;看你魂不守舍的模样，都说了些什么？&rdo;

&ldo;小金球。

&rdo;

莫惑看着他：&ldo;知道了？&rdo;

&ldo;嗯……&rdo;祁真迟疑一下，不由得问，&ldo;你们当时那么小，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你怎么还忘不了他呢？&rdo;

&ldo;合眼缘，&rdo;莫惑简单道，&ldo;没见过那么玲珑漂亮又乖巧的小孩。

&rdo;

祁真眨眨眼：&ldo;是么？&rdo;

莫惑装作没看到他眼底的少许亮光，一副&ldo;我不想和你多说&rdo;样子，又捻起了一颗子。

祁真急忙道：&ldo;说说嘛。

&rdo;

棋子在棋盘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莫惑道：&ldo;该你了。

&rdo;

祁真随便放了一颗，还想再问，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当初穿的是小裙子，顿时就把话憋了回去，特别想跑回家问问大哥二哥有没有穿过。

他默默窝了片刻，思绪转到别处，问道：&ldo;封大公子长得如何？&rdo;

&ldo;你想见？&rdo;莫惑看他一眼，&ldo;去少林的途中恰好路过解忧堂，你可以拐过去看看。

&rdo;

那应该耽搁不了多少工夫，虽说封大公子没有穿红衣的嗜好，但难保三年后不会受刺激，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好了……祁真轻轻应声，心想封大公子若不是，红衣疯子要么是这三家中的人，那么就是风雨楼的第一杀手，毕竟莫惑一直在找他，兴许对杀手提起过小金球的事。

可凤随心给他的感觉太像了，会和这三家有关么？

他捏着棋子，陷入沉思。

房间很快静下来，只能听到落子的清脆声，祁真陪他下了两盘，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撑着头，眼皮发沉。

莫惑看着他那小模样，忍着伸手抱过来的冲动，淡漠吩咐：&ldo;困了就回去，别在我这里睡。

&rdo;

祁真反应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嗯了声，慢吞吞爬下软榻向外走，接着在即将迈出门时扭头看了看，心道这人若得知他就是当初的小娃娃，还会不会这般嫌弃他？

莫惑道：&ldo;还不走？你又怎了？&rdo;

&ldo;没什么……&rdo;祁真顿了顿，&ldo;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小娃娃的名字？&rdo;

莫惑挑眉：&ldo;你想说？&rdo;

&ldo;不想。

&rdo;

莫惑点点头，淡定道：&ldo;没事，十多年都过来了，我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