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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初,江浙沪从所未有的寒冷,每晚洗澡,牙齿自动上下叩击,发出清晰的格格声。
房东那只古老的春兰,启动时总要长叹一声,仿佛再也不能承受了。
我添置了电热毯和热水袋,窝在床上看电视,《士兵突击》、《闯关东》,这个台结束,换到另一个台继续看,好几次都看到许三多同志寂寞地坐在房间里,思考为嘛功劳要记在班长份下。
世间事,惟有感情不可以不放弃不抛弃。
我明白所有的道理,可这次是我。
我没有再和他联系,甚至从没向叶始秋打听他的消息。
物质决定精神,我想我明白他了。
在他看来,为我好的唯一做法就是放开我。
交通不便,公司停止对客户进行年底例行拜访,我们每天谈论谁被困在机场谁回来了。
当然,大家悄悄传递着一个压缩文件,关于那些明星们的私人关系。
女之耽兮,不可恕也。
大年夜,我给母亲打电话,交通不便成了顺理成章不回家的理由。
理性告诉我,所有父母都会这么做,把王亮这样的人剔出子女的生活,可感性让我伤心。
相信我吧,妈妈,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照例还是那些话,多吃点好的,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她叮咛我,我回以同样的关怀。
挂了电话我心里空荡荡的,母亲的声音益发苍老。
我大概是她上辈子的债主,让她操不完的心。
程明义的电话接着来了,他问我要不要去他家过年,看春节联欢晚会,打牌。
我婉拒了他。
同事们的祝福短信纷至沓来,我不孤独。
我很早睡了,梦都没一个,而年岁不用守也过去了。
大年初一第一个电话,&ldo;早上好,给我拜年,我好发利是。
&rdo;
纪舒。
&ldo;好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rdo;我随口说,千里之外,看你怎么给。
他笑得很鬼祟,&ldo;在哪见?&rdo;我警惕起来,&ldo;你在哪?&rdo;这家伙时常神出鬼没,难道来了上海?他笃定地说,&ldo;上海,打个飞的来看你,高兴不?&rdo;
我抓着电话发愣,天,然后醒悟,他说的是真的。
我欠人,人欠我,一笔烂账。
我连忙出门领远方的红包,到约定的地方,却不见人影,难道放鸽子?
不知搞啥花样,我嘀咕,东张西望。
道路旁树根处堆满雪堆,大街上没多少人或车在走动,只有风一阵阵刮过,脸上凉到痛。
我捂着脸,手套的绒面稍为缓解寒意。
一眨眼,纪舒在马路对面,手里拿着束红玫瑰。
我俩站在街的两边看对方。
他穿得很保暖,厚实的羽绒服,唇边笑意盎然。
在他看我,可能也是只充气大□□,我忍不住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