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表匠掏出格洛克，指着那张天使般的面孔。

&ldo;开门，&rdo;他哑着嗓子说，&ldo;马上。

&rdo;

&ldo;是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他送到这里来?&rdo;主教的嗓门突然提高了，似乎是在向一群听讲道的信徒发出警告，要他们警惕原罪的险恶，&ldo;他应该立即离开罗马，这样对所有参与的人都更好些。

&rdo;

&ldo;他没办法行动了，西奥多。

他需要一位医生，一个休息的地方。

&rdo;

&ldo;这个我看得出来，&rdo;他的目光短暂地在书桌对面的人身上停留了一阵‐‐那是个灰白头发、肩宽背厚的壮实男子。

他又道：&ldo;但你必须明白，你这样会把神学院置于一个极不体面的处境。

&rdo;

&ldo;如果咱们这位朋友鲁宾斯坦教授得逞了，神学院的处境会更加有失体面。

&rdo;

主教沉沉地叹了口气：&ldo;他可以在这里逗留二十四小时，一分钟也不能多。

&rdo;

&ldo;你会给他找个医生吧?谨慎可靠的那种?&rdo;

&ldo;我正好认识这么一位。

他几年前帮过我的忙，当时学院有个男孩子被一个罗马暴徒弄伤了。

我相信把这件事交给此人一定会很牢靠的，虽说在神学院这样的地方枪伤太过惹眼了。

&rdo;

&ldo;我相信你一定能找个借口自圆其说的。

你的头脑很敏捷，西奥多。

我能和他说一小会儿话吗?&rdo;

主教将话筒递了过去。

修表匠用沾了血污的手抓住了话筒。

接着他看着对面的高级教士，偏了偏头示意他回避。

主教大人就这样被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杀手将电话贴住自己的耳朵。

来自维也纳的男人向他询问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