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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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一声枪响从玻璃窗外传来，我看到杨天海的左眼一颗眼珠子被子弹击碎，这个对404寝室下诅咒的背后的眼睛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警车在医院门口停住，鸣笛声像公鸡报晓一样叫个不停。

清晨的医院本该清净，然而几乎整个医院的病人与医生都围着警车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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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院长一家怎么会干这样事?几条人命啊!据说院长用药毒死了那个学院的生管，然后制造了他上吊的假象!院长夫人化装成护士，用药水把一个胖学生害死了!&rdo;一个老中医不相信的扶着眼镜。

&ldo;还有个学生身中十三刀，还是没死，就是他报的警!等到警车到了的时候才咽的气!&rdo;人们议论着。

我在那个挂着&ldo;实习生&rdo;牌子的小护士的搀扶下站在二楼妇产科的窗口。

妇产科靠着楼沿，从落地玻璃窗边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切。

真正的林大师在几个月前就被谋杀了，而被塞进警车的那个&ldo;林大师&rdo;正是杨天海的父亲化装的。

他父亲被押向警车的时候，我们之间那场谈话一句一句又在我耳边响起。

&ldo;你为什么要帮你儿子行凶?&rdo;我问他。

他双手的警铐哗啦作响，那可怕的眼白在我面前翻着：&ldo;因为，家丑不可外扬。

他与他的表妹有染，我不可以让任何外人知道!我儿子说你去找过他表妹，对一些事情已经知道，所以你们必须死!&rdo;

&ldo;你之所以化装成林大师就是要让我们心中产生一种幻觉‐‐我们的死不是人力造成的，而是某种不可抗拒的诅咒，这样我们就不会从身边的人追查下去了，对吗?&rdo;我直视他的眼睛。

&ldo;不错，我那时之所以能说出你们404寝室的种种事端，因为我的儿子将什么都跟我坦白了。

我想先稳住你们，然后一个一个杀死!&rdo;杨父保养得很好的那双手，本来应当解剖人体，为病人祛除病痛的，但这几个月来却杀死了无辜的人。

&ldo;你呢?&rdo;我问那个半夜化装成护士的杨母。

她用歇斯底里的哭声回答了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