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指……苏苗?&rdo;一直沉默的端木辰终于开口。

他力图镇定地看着水衡舟，等待他的答案。

&ldo;是。

&rdo;水衡舟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ldo;在胡燕的案子里，我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既然胡燕已告诉苏苗，愚人节里女孩们常常收到这样恶作剧的情书或邀请函，她也理所应当把这封信当成玩笑，按理就应该丢弃掉这信，怎么还会把它夹在书本里，让大家发现?答案只有一个，那是别人故意放进去给我们看的。

为的，自然是让我们把陈可凡的死和胡燕的联系起来。

&rdo;

&ldo;你只说对了一半，胡燕确实收到过信，也确实认定那是个玩笑而马上把它丢掉了。

是我再捡回来夹进她书里的。

至于我是怎么杀她的，我不用说了吧?&rdo;苏苗已平静下来，神情似笑非笑。

&ldo;叶正确实是沈尘寰杀死的，端木的推理没有错，只除了一点之外，&rdo;水衡舟没有理会苏苗的揶揄，继续说道，&ldo;那封塞在叶正口袋里的信为何没有信封?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原因和沈尘寰无法抹去那信上自己指纹的原因一样，是因为叶正并不是真正的收信人，真正收到信的人，原本是沈尘寰!那信封上，原本是他的名字!&rdo;

除了苏苗，众人都吃了一惊。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端木辰虚弱地问。

&ldo;我碰巧发现，在网球场的另一侧有个小卖部，站在那附近的方位，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生化楼顶上有没有人。

于是我问了小卖部里的同学，知道了沈尘寰愚人节那天早上曾一度在那守望到中午。

如果他是凶手，应该一早潜伏在楼上，何必远远眺望?他一定也希望这情书说的是真的，但又怕是有人恶作剧，所以谎称是回家，其实躲在那里观望楼顶是否真的有人。

苏苗很可能是发现了他，用个什么方法，把他调开了。

&rdo;

&ldo;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rdo;苏苗冷笑，&ldo;他前一天就去勘察过地形了，还好我算计好他很可能也抵挡不了艳福的引诱，让他干等了半天后用条短信把他调走了。

他以为真是什么人和他开玩笑哩。

&rdo;

&ldo;而你在其后不久就杀了前来赴约的陈可凡。

你是如何让他确信真有其事的?又是怎么把他推下楼的?&rdo;

&ldo;很简单，在那之前我曾故意在早晨和他遇见，并向他张望，如此多次，他便以为我对他有意，收到信后他马上知道我就是那个女孩，怎么会不去?&rdo;苏苗笑，&ldo;他在楼上看到我，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模样，哪里还想到别的，我引他来到边缘，轻轻一推，他就落了下去。

&rdo;

看到她天真无邪的笑颜，你决计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正在描述的，却是她杀人的场景。

&ldo;你在之后毒杀了胡燕，其实这时杀胡燕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你说过上午一直和她在一起，作为你的不在场证人，这下可是真的死无对证。

所以我才想到，也许你并没有投信给她，只是作为你的掩护，她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