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能有谁？是太子亲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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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不禁愕然，褚英怎会下这样的辣手，半信半疑地追问道：&ldo;他果真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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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汗王不信，可亲去验看伤势，也可问问代善、皇太极，他俩可是亲眼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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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面色阴沉，下炕出门，向后院走去。

莽古尔泰与衮代住在一起，两进的小四合院，几步便到。

努尔哈赤刚到东厢房的窗根，已听到里面传出莽古尔泰痛苦的呻吟之声，进去一看，莽古尔泰闭目披衣，头朝里斜倚在炕上，不住低声叫喊，两个儿媳带着丫鬟左右伺候，忙得团团转，又揉不得摸不得，只是不住地用手巾擦着他额头的虚汗。

努尔哈赤上前揭开衣裳，见前胸、后背、手臂满是褐色的鞭伤，条条红肿隆起，鞭鞭见血，心里不由一阵惊悸。

那两个媳妇和丫鬟急忙在地上蹲安道：&ldo;给汗王请安。

&rdo;

莽古尔泰悚然而醒，转过头来，惊叫道：&ldo;阿玛回来了！

&rdo;起身便要跪叩行礼，努尔哈赤一抚他的肩头道：&ldo;你身上有伤，就免了！

&rdo;

莽古尔泰平日极是鲁莽刚强，上阵杀人，箭矢如雨，从未胆怯皱眉，今日见了努尔哈赤却觉心中酸楚不已，眼泪打湿了脸上的鞭痕，火辣辣地疼，面皮禁不住连连抽搐，越发显得哀怨可怖。

他伏在炕上，哭道：&ldo;儿子差一点儿见不到阿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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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心火大炽，问道：&ldo;他是用右手打的？&rdo;

莽古尔泰一时没有领会明白，只是点了点头。

努尔哈赤回身一把拉出侍卫颜布禄的腰刀，咬牙道：&ldo;那我卸了他的右臂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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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衮代扑上来抱住他，嘶哑说道：&ldo;汗王千万不可如此！

天下哪有一条胳膊的储君？再说汗王百年之后，大阿哥岂会放过莽古尔泰？他少了一条胳膊，还不把老五千刀万剐了！

汗王要去砍大阿哥，就先将我们娘俩砍了再去吧！

&rdo;说罢大哭。

&ldo;那也不能这么算了！

褚英是储君，他若如此狂悖，建州的大业就要毁在他手上了。

&rdo;努尔哈赤长叹一声，将腰刀抛下，抚慰道：&ldo;莽古尔泰，你安心养伤，此事我知道了。

&rdo;转身出去，不顾衮代挽留，回到议事厅，命侍卫颜布禄道：&ldo;去将二阿哥、八阿哥请来！

&rdo;

不多时，代善、皇太极几乎同时到了。

努尔哈赤看着二人规规矩矩地打了个千儿，厉声道：&ldo;给我跪下！

&rdo;二人惊恐地跪在地上，不知道他突然发这么大火气。

努尔哈赤低头看着他们，骂道：&ldo;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出了这样大的事，竟敢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