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个长髯中年人，见段太傅出来，他道：&ldo;父亲不必如此生气，二弟一贯如此任性妄为，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决此事。

&rdo;

段太傅神色冷淡，&ldo;还能如何解决，司马焦身边有高太保那条忠心耿耿的狗，查上门来是迟早的。

&rdo;

&ldo;那父亲的意思是？&rdo;

&ldo;松儿实在太让我失望，这些年我已经给了他无数次机会，他却一直沉浸在个人的仇恨中，看不清如今将乱的局势，再任他乱来，总有一日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我们段家不需要这样的存在，他也该为了自己的愚蠢负责。

&rdo;

&ldo;儿子明白了。

&rdo;弃车保帅，势在必行。

父子两站在廊下，段太傅抬手接住一片落叶，幽幽道：&ldo;洛京寒风凛冽，却不知南方春风能渡否？&rdo;

南方，蠢蠢欲动的秦南王。

……

廖停雁这一晚没有去司马焦的寝殿，她睡在自己的芙蓉殿，司马焦那边没人来召她，今夜的宫中，安静的超乎寻常。

半夜里，廖停雁被一阵风雨声惊醒，猛然睁开眼，看到床边坐了个黑乎乎的人影。

第16章第十六章

半夜睁开眼，发现床边不声不响坐了个黑影，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要惊呼出声，但廖停雁没有，她冷静地躺在那，甚至还抽空看了眼被风吹开的窗户。

没有女侍过来关窗，她们大概这会儿听到动静也不敢过来，所以那被吹开的窗户就这么大敞着，不断往殿内灌着冷风和雨丝。

廖停雁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黑影是谁，因为她并不是第一次半夜醒来发现身边坐着个人，往日和司马焦一起睡的时候，偶尔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司马焦睡不着，常常会半夜这样坐在旁边盯着她看或者只是发呆。

惊着惊着就习惯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儿，廖停雁先唤了声陛下。

她刚出声，床边的司马焦就忽然朝她伸手。

他的手指依旧是如往日一般的冰凉，抚摸过她的脸颊，下巴和脖子，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徘徊了一会儿，磨蹭到廖停雁都觉得他是不是要掐死自己的时候，他的手指才继续往下，挑开了她的衣带。

在一片沉默中，廖停雁只感觉冰冷的触感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像是落下的雪花，融化后渗进皮肤，冷进四肢百骸。

又像是蛇类爬行带来的凉意，因为感觉到危险身体下意识战栗。

廖停雁没吭声，也没动。

锦被和衣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看到司马焦倾身过来，拉开了她的寝衣，露出大片肌肤。

廖停雁：&ldo;……&rdo;这仿佛要被日的开端，但为什么这人的呼吸都没乱，如此冷静，性冷淡石锤了。

&ldo;你不怕？&rdo;司马焦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