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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诺诺,热泪盈眶。
秦穆公便下令,分军一半,由公子絷、丕豹护送重耳过河,自己率大军屯于河西,为重耳撑腰。
重耳的随臣中有一个叫壶叔的,平时主管行李之事。
他在收拾行装时,仍将平日用的残筐烂碗、敝席破帐,一件件都搬上了船。
还把宴席上没吃完的肉干,也当成宝儿,摆列在船内。
重耳见了大笑:&ldo;吾今日入晋为君,餐餐美食吃不够,这些残敝之物,留之何用?&rdo;于是喝令,都抛弃于岸,一点儿不留!
随臣中的狐偃,是重耳的舅舅,见此情景暗暗叹息:&ldo;公子还未得富贵,就先忘贫贱。
我等同患难之人,将来还不是像这破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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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狐偃从怀中掏出秦穆公所赠白璧一双,献给重耳说:&ldo;公子今日一渡河,便是晋界。
臣若再跟从无益,愿留秦国,为公子外援。
这白璧一双,算是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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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大惊,忙细问缘故。
狐偃说:&ldo;以前公子尚在漂泊,臣不敢辞。
今入晋,再无问题矣。
臣奔走十九年,心力耗尽,就如这残筐烂碗一样,不可再用;正像这敝席破帐一样,不可再设。
臣因此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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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一下就明白了,垂下泪来:&ldo;舅舅责备得对,此乃孤之过。
&rdo;于是命壶叔把那些已抛弃之物,全都取回。
又面向黄河立誓道:&ldo;孤返国,若忘了舅舅之劳,不与同心执政者,子孙不昌。
&rdo;随后,把狐偃所献白璧投于河中,说:&ldo;河伯为盟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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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介子推也在船中,听到了重耳对狐偃的发誓,明白了狐偃的用心,笑了:&ldo;公子之归,乃天意也。
这个狐偃,想窃以为己功乎?此等贪图富贵之辈,吾羞与同朝!
&rdo;自此,介子推便有了隐居之意,以至于后来引出了&ldo;寒食节&rdo;的故事,流传千古。
这次重耳确实牛,往日沦落客,今为摘桃人。
随着重耳一起踏上晋土的,有秦军的牛皮装甲车500乘、精锐骑兵2000名、步卒5万名。
重耳方面,也有晋大夫栾枝与郤溱、舟之侨等做内应,聚集大批私人武装,在国内准备起事。
秦国大军过河往东,抵达令狐城,城官拒不开门。
秦军一拥而上,先锋丕豹奋勇先登,把城官一刀斩之。
临近各城见势不妙,都望风迎降。
第六章再选一位舅子回晋国执政(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