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好。

&rdo;李清舒轻吐一口气，她兴许还是能见上书棋一面的。

看李清舒的精神实在算不上好，春儿轻声道：&ldo;夫人要不再休息一会吧，我到外面守着。

&rdo;

李清舒轻轻应了一声。

大概是放下了心事的缘故，没多久，她就沉沉睡去了。

自那日昏睡过去以后，清舒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醒来脑袋也是一片昏沉。

这一日她的精神却是极好，上午就一直清醒着同春儿闲聊，午间小睡了一会，起来后甚至还有胃口吃了好几块糕点。

&ldo;记着先前我还有个未看完的话本，你去帮我拿来吧。

&rdo;清舒精神头十足的对春儿道。

春儿看着清舒兴致勃勃的的表情，犹豫的涨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劝阻的话来。

上午看到清舒的精神变好时，春儿是极高兴的，以为喝了那么久的药，老天垂怜，让清舒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

可到下午时清舒仍是没有一丝疲累，春儿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忍不住想到府里那些老人闲谈时说的。

&ldo;好些人在死之前啊，总是会精神一会儿，这就是回光返照。

有的人这回光返照只有一盏茶功夫不到，也就给人个交代遗言的时间，有的人就久了，有那么好几个时辰哩，倒可以在这死之前好吃好喝，享受一顿了……&rdo;

&ldo;这话没错，我大妈去年走的时候就是这样，前一个晚上突然精神十足，非要儿子带着去看戏，还吵了很久，大晚上的，谁理她呀。

可没想到，第二天众人醒来时，就发现她已经躺在炕上身子都快僵了。

&rdo;

……

春儿看着清舒的状况，只觉得一缕缕寒气从脚底钻进来，逐渐缠绕在了她的心上，她没再劝阻清舒别干这些不利于病情恢复的事。

看着话本，清舒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春儿：&ldo;许久不见程锦了，他最近在干什么?&rdo;

&ldo;老爷他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和那些朋友一起宴饮玩乐。

&rdo;春儿并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真正的关系，颇为清舒感到不平。

清舒笑了笑：&ldo;他倒是悠闲。

&rdo;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起来，清舒也开始感觉到疲惫。

身体就像一个漏气的皮球，精力自其中慢慢泄了出去。

清舒靠坐在床上，看着半开的窗户，天空中不知何时漫上了大片大片的红霞，透过窗户，在屋内映出橘红的颜色。

&ldo;把窗子都打开吧，我想看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