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您是玉阳公主身边的红人，玉阳公主作为淮安王第一任妻子，您为何不但不帮淮安王，还想杀他？&rdo;

白芷没说话，她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秦芃便道：&ldo;姑娘见谅，是本宫冒昧……&rdo;

&ldo;他杀了她。

&rdo;

白芷骤然开口，秦芃僵住动作。

她知道自己是有缺失的，关于她死前的记忆，她只记得最后的时候，但是之前的事，却不太清楚。

有时候她也会想，这是不是误会，可是最后一刻那种拼命挣扎的感觉却印在她脑海里，饶是经过了三辈子，她依旧记忆犹新。

秦芃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神色：&ldo;姑娘的意思是，秦书淮，杀了玉阳公主？&rdo;

&ldo;嗯。

&rdo;

&ldo;玉阳公主是他发妻，他竟下得去如此之手？&rdo;秦芃声音里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ldo;而且如今他依旧念着……&rdo;

&ldo;猫哭耗子假慈悲！

&rdo;白芷冷笑出声：&ldo;他杀她，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当年陛下身陷险境，他见公主没了用处，又要在齐国站稳脚跟，和齐国姜氏立下协议后毒杀我主，公主死时我亲眼瞧着，难道是我眼瞎吗？！

&rdo;

白芷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声音中满是激愤，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已经是极力克制，然而所有的愤怒却依旧在言语中爆开，激动道：&ldo;他如今念着公主挂着公主，那是自然，他们两自幼相识结发夫妻，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他能不记挂一辈子吗？！

可这又如何，再多的挂念也掩盖不了他做的肮脏事！

我不会原谅他……我绝……&rdo;

话没说完，白芷就感觉手背上附上了一股暖意。

一双素白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那手不像习武的人，没有茧子，光滑柔软，带着温暖和安定。

白芷呆呆抬头，就看见秦芃瞧着她，眼中都是安抚和心疼。

那神色和她记忆里的人太像，白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明明不是这么多愁善感一个人，却在触及到对方眼神那一刻，眼泪骤然落下。

&ldo;别想了。

&rdo;秦芃温和了声音，看着这打小被她看作妹妹一样的姑娘，慢慢道：&ldo;或许……她还活着呢？&rdo;

这话让白芷骤然清醒，她安定下来，神色慢慢趋于平静。

&ldo;她死了，我看着的。

死了就是死了，便不可能再活过来。

&rdo;

白芷低垂眼眸，附上自己腰间一个绣得特别丑的香囊，沙哑着声道：&ldo;我不信鬼神，那不过是别人用来骗人的把戏，人得往前走，我没这么软弱。

&rdo;

&ldo;我既然活着，&rdo;白芷抬起头来，眼中全是坚定：&ldo;便一定不会让她白死。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