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思考，杀她之仇？他杀过的姜家人，女的，六年前陆祐当护卫的，除了姜漪还有谁？？

而且重点是，杀过是什么意思？！

是杀死了，还是杀了侥幸逃生？

难道她是姜漪？可是姜漪的尸体明明都在……

秦书淮越想头越大。

他觉得自己面临了这辈子最强大的敌人。

以前的敌人，你总能隐约猜到一个苗头，可这一次，他除了对方是姜家人，居然什么都不能知道。

秦书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了，秦芃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秦书淮心里有些想要躲闪，却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

&ldo;你受委屈了，&rdo;秦芃温和道：&ldo;你等过一阵子，我将扬州刺史和顺天府尹的位置拿到手，我就带你回去。

&rdo;

秦书淮继续点头，拉着秦芃的手，写道：&ldo;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rdo;秦芃有些奇怪，秦书淮继续写：&ldo;要杀了秦书淮吗？我可以帮您！

&rdo;

秦芃笑了笑，陆祐总是这样天真，秦书淮这样容易杀，那她早杀了。

她想了想，摇头道：&ldo;算了。

&rdo;

她杀秦书淮杀了三辈子，其实恨意早就淡了许多了，最主要的是，她如今隐约觉得，当年的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白芷的话让她意识到，在记忆缺了那么一块的情况下，她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真相。

比如说当年为什么赵钰提前知晓秦书淮对他动手？白芷一个不是很容易同人亲近的人为什么同她说这么多？而姜源又为什么同白芷说这么多？

秦芃一贯是个多疑谨慎的人，她如今根本不敢做什么决定。

当年她刚成为姜漪的时候，醒过来几乎是被秦书淮气昏了头脑。

她放弃了公主的荣华富贵嫁了他，他居然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毒死她？！

愤怒让她根本看不清真相，然而等重生了三辈子，她长大，不再是一个十九岁冲动鲁莽的姑娘，她开始能够平静审视过往，开始不极端，开始从容冷静，开始尝试善意看待世界的时候，她骤然有种直觉，也许秦书淮并没有那么坏。

所以她如今觉得，只要秦书淮不碍着现在，过往她也没有心力太过追究，就这样吧。

她拍了拍秦书淮的肩，宽慰道：&ldo;我是鼓励你的，别真去犯傻杀秦书淮，报仇这个事儿不着急，有机会报，没机会就算了，他别碍着我的路，那就没事。

咱们得向前看，比起杀他，拿好手中的权利，坐稳自己的位置，哦，再找个不错的人成个亲……&rdo;

说着，秦芃突然想起最近一直考虑着的一个事儿来，转头同陆祐道：&ldo;你觉得柳书彦怎么样？&rdo;

秦书淮听着秦芃的话，倒觉得有些吃惊，秦芃居然是看上柳书彦了？

他抿了抿唇，在秦芃手上继续写：&ldo;您想同柳成亲？&rdo;

&ldo;嗯，我觉得他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