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雅说罢转身而去，郑氏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谢长晏从窗户里探出头道：&ldo;娘你跟师兄说了什么?他笑什么?&rdo;

&ldo;子见南子……&rdo;郑氏的声音恍如叹息。

&ldo;子见南子?孔子?他见南子怎么了?&rdo;谢长晏好奇，身后替她梳头的婢女一手抓着她的长发，一手握梳，急得汗都冒了出来：&ldo;姑娘你别动了，头还没梳好呢。

&rdo;

第14章凡音之起（3）

郑氏看到这一幕，失笑出声，心中本有的那点担心怀疑顿时一扫而空。

&ldo;罢了，我真是想多了。

&rdo;

子见南子是什么意思，谢长晏在到了书房后，当面问了风小雅。

风小雅挑眉道：&ldo;这是三个问题中的?&rdo;

&ldo;不是，这是额外的。

&rdo;

&ldo;那不答。

&rdo;

谢长晏瞪眼。

但见风小雅一脸冷淡，她也不敢纠缠，只好将拆得七零八落的和尚撞钟摆件往他面前一放。

&ldo;我看出了，这个跟水运浑象仪差不多，是利用漏壶，通过齿轮传动，令和尚准点摆臂敲钟。

但是一，它用的沙漏不是沙子，而是这种奇怪的小珠子，这是什么?&rdo;

谢长晏指的是一种像沙子一样细小的金属颗粒物，分量沉甸甸的，托在手心上，不停滚动。

&ldo;镔。

&rdo;

谢长晏&ldo;啊&rdo;了一声，很是意外：&ldo;这就是程国的不传之秘足镔吗?据说用这种材料打制的兵器比铁器坚固百倍!&rdo;

唯方大地，燕璧宜程四分天下。

其中，燕占其强，国势最盛;璧占其广;宜占其富;唯独程国，乃小小一岛国，却因为有强兵利器而得以与三国抗衡。

而足镔，便是程国最著名的一种冶铁材料，它是如何提炼萃取的，至今仍是个谜。

&ldo;不仅坚固，还很光滑。

以它作漏，不会堵塞。

&rdo;风小雅补充道。

谢长晏端详着手中小小一抔镔珠，感慨万千：&ldo;如此好物，却只有程国有，还被他们单单用在兵刃上，暴殄天物啊。

&rdo;

风小雅的眼神变了变，似有触动，他微微垂下眼看着自己的右手衣袖，然后，慢慢地将左手盖在右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