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将唱过一出《清忠谱》。

太后传话叫戏先歇一歇。

伶人们磕过头，都退到戏台下面去了。

伺候茶水的宫人们过来添茶，又敬过一轮点心。

顺嫔意兴阑珊，侧头看着身旁的一株白茶。

淑嫔看了她一眼，轻刮着茶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太后道：&ldo;今儿连你都不肯说笑了。

&rdo;

淑嫔道：&ldo;太后娘娘，是和娘娘今日不在，往常那戏文里有什么隐乐子，要她点一点，我们这些蠢的才乐得出来。

&rdo;

太后对皇后道：&ldo;和妃怎么了。

&rdo;

皇后正与成妃一道翻戏折，听太后问她，忙回道：&ldo;女人家的痛，昨儿疼了一夜。

&rdo;

太后点了点头：&ldo;皇后去看过了？&rdo;

&ldo;是，妾与成妃今儿一早去看了，周太医也在。

&rdo;

太后听完，抬手把陈姁唤了过来：&ldo;皇帝昨夜歇在什么地方。

&rdo;

陈姁看了一眼淑嫔和顺嫔，有些不好开口。

太后沉下身来：&ldo;哀家问你，你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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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敬事房的人说，皇上昨夜在藏拙斋。

不过，没歇下，三更天的时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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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守了王疏月一夜吧。

皇后听了到没变脸色。

仍与成妃看折子挑戏，顺嫔掐着茶盏上的珐琅纹道：&ldo;和妃娘娘也太轻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