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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妈病了,住院了。
我现在最想念的就是姑妈。
她把我带大了,自己病倒了。
我特别担心姑妈信中没对我讲实情。
她一定病得很重,不象她说得那么没什么。
我担心她会有一天突然死去。
我怎么可以失去她呢?我刚刚上大学,我还没有报答她呀!
我刚入学头一个月,她给我寄来30元钱,让我买书、买吃的。
她说我就是生在成都,现在又在成都读大学,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好好珍惜。
我永远珍惜这一切,珍惜姑妈对我的深情。
想想,当年姑妈抱着我从成都走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只会哭,只会叫的小不点儿,现在,我再一次来成都,居然成了大学生。
我不止一次想起姑妈。
我长大了,她却老了,不行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特别难受。
我和黄老师一直通信。
她还是孤独一人,可几乎每封信中都关心我的爱情问题。
尤其嘱咐我要慎重,不要过早、过分牵扯精力。
她还担任高三年级的班主任。
她说这个班比我们班还活跃,也更难管。
我劝她少搞那些主题班会,她回信说不能全部否定,主题班会还是能起一定思想教育作用的。
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她还是那么认真、玩儿命地干,她到现在也入不了党。
大家对她有意见。
说她爱出风头,对学生迁就等等。
老师们的事,我也说不清。
我也不明白,党员条件中是不是有不许出风头这么一条?出风头,也成了毛病了。
大家都不出,都老老实实的,鸭子过河随大溜就好了吗?这种思想,您说是不是中庸之道?他们就用这种思想教育我们,一代传一代,还有什么出息!
郝丽萍,倒是偶尔来信。
差几分,她没有到录取分数线,她倒霉透了,一直骂不知哪个该死的老师多扣了那么几分。
她妈没骂她,只是哭。
离开北京时,我几次到她家去劝她妈。
她妈一见我哭得更厉害。
常鸣没有考上大学,他自己早已有思想准备,所以不象都丽萍那么难受。
他妈也不象郝丽萍的妈妈一样要死要活的。
常鸣待业在家,正在找路子奔一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