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醺，林秀山笑道：&ldo;人算什么?只不过是天地间一粒尘埃。

杭州大不大?可在中国地图上只有一个点。

中国大不大?可在地球仪只有那么一小片。

地球大不大?可在太阳系中连个点都不算。

再看看银河系，再看看宇宙，回头再来看看我们人类，连个尘埃都算不上。

可就这么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物体，对，就是物体，人也是物体，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物体，你看看，却不知天高地厚地，总想着掀起什么风浪来。

到头来，为名所困，为利所困，为情所困。

这是何苦呀?人就应该像所有的动植物一样，从生命开始的时候就等着死亡。

这个过程中，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维持生命而已。

什么名啊、利啊、情啊，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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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醉眼朦胧地看着他说：&ldo;哥，你受刺激了，这思想太悲观了。

都像你这么想，生物界就没有进化了，人类社会就没有进步了。

哥，不能这么想啊。

我知道，你是心里有郁结，但这就是短时间的事，很快就会过去了。

振作起来，好好生活，这样才对得起小菲，也能让她安心啊。

你不会希望她也和你一样这么消沉吧?你放心，我和丹青都不会不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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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筐酒喝完了，林秀山把醉醺醺的赵明送上了出租车，自己往宾馆走去。

走着走着，却到了长青公寓小菲的楼下。

他抬头看看楼上，五楼竟然黑黢黢的，一星半点的灯光也没有。

他看了看表，才九点多，这个时候按理说小菲是不会睡觉的。

他疑惑地拨打她的电话，他知道她的妈妈也要工作，不可能陪她一个月时间的，所以现在也不可能还和她在一起。

但电话足足响了一分钟，对方没有接。

他接着再打，一连打了四次，小菲终于接了。

&ldo;小菲，你在哪儿?不在家里吗?&rdo;他急切地问，突然鼻子有些儿发酸。

沉默，还是沉默。

林子急了，说话的声音都带有哭腔：&ldo;小菲，你怎么了?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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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哪?你还记得有小菲呀?&rdo;小菲终于说话了，哭喊道。

林子突然泪如雨下，他强忍着说：&ldo;小菲，你不在家吗?我就在楼下，为什么没亮灯呀?&rdo;